蜜蜂見鄭光沉默不語,暗說:“他尚未開竅,我得補一刀!”直呼:“鄭光!”唱:
你既然有愛憎文明品貌,
卻怎麼對功臣屢揮屠刀?
對群鼠和野豬卻讓逃掉,
你的心是與非豈不彰昭?
鄭光冷靜地背唱:
聽秦真一席話心欲開竅,
靈海境卷起了兩股狂飆。
“秦真呐——請聽我表——”唱:
慢說是益、珍、稀蒙受槍剿,
曆史書也銘記斤兩分毫。
“黃鼬給雞拜年存心不好,”
何人編哪朝造實屬無聊。
看鼬字分明是文人鼓搗,
這件事不必要再去推敲。
但應知——
曆史上並非是一律顛倒,
百姓最識人與妖。
為什麼愛燕如愛寶?
為什麼精心飼養貓?
為什麼‘勸君莫打三春鳥’?
為什麼端午放生祝朝韶?
這都是長時期歡察比較,
才分出各種族是誠是刁。
那黃鼬外披著珍毛皮襖,
不知心藏何花招。
貿然釋放回山坳,
若是害我豈不助紂為虐?
請秦真且回去從長計較,
我也要效古人以逸代勞。
養女鼬生幼崽生財之道,
一而十十而百增產皮毛。
你若是強逼硬要,
生崽後再奉送;
免再嘮叨。
“聽了二位勸告,我的心胸開竅。作了慎重思考,女鼬暫且入牢,生崽之後再嘵。”
秦真:“有這頭腦,進步不小。可你濫獵益、珍、稀屠刀,還要徹底放下才好。”
鄭光:“燕、鵲、布穀鳥,我一定重保。史書沒寫照,我就不恕饒。”
蜜蜂:“生態平衡堡壘,決非三、五種類。益、珍億萬天威,方可避免瀕危。”
鄭光:“什麼生態堡壘,主宰在於人類。史載益、珍國粹,我已誠心護衛。他們作用不斐,不要誇張鼓吹。”
蜜蜂:“你還愚昧,心中有灰!”
秦真對鄭光唱:
你隻知幾友族應該護衛,
卻排除益陣營廣眾之威。
正所謂:不見全身隻見腿,
三、五種怎控製眾害妄為?
那害類千萬種各具鄙猥,
常形成連環陣勢如風雷。
蝗災一舉,禾稼盡毀。
野豬出窩,農家倒楣。
蚊蠅傳病,黎民受罪。
鼠播瘟疫,人類傷悲。
一害可使邦國廢,
歎歐洲曾因鼠禍村村摧。
國破家亡山河頹,
處處盡是白骨堆。
害類賤最易泛濫如洪水,
豈是那幾種益族能擊回?
限害類需群益聯成網壘,
全方位不懈戰平時作為。
‘物降物'控災害未然之內,
金湯陣握主動杜漸防微。
鄭光唱:
大山叔用農藥一掃而瑞,
秦真唱:
益、珍、稀同受殲難解瀕危。
後遺症傳人類怪病累累,
終將要被淘汰杜絕妄為。
鄭光唱:
仿聲術,滅害波,你曾讚美,
秦真唱:
造價高難推廣有待煉錘。
我曾把治害法對比排隊,
惟有這‘生物治害’利為魁。
黃鼠狼滅鼠、蝗不辭勞累,
建功熏不亞於貓犬狐猸;
這價值超過她皮毛數倍。
怎忍心呐——
舌殺刀斬循陋規。
勸鄭光莫把瓊漿當濁水,
不識賢良堪可卑。
認友為敵心不美,
作繭自縛引頸勒。
殺益乃是自我毀,
客觀規律不可違。
語重心長赤誠對,
望君展轉悟前非。
鄭光:“慚愧”唱:
好一個秦真女博學聰慧,
說得我難言對九轉腸回。
暗思忖我把這利弊比對,
一張皮值幾合能把人肥?
一隻鼬勤滅鼠救糧成壘;
到老時皮依然華貴奪魁。
這筆帳顯然是兩全齊美,
且潤了科學家心中花蕾。
“再想一會。”尋思。“不對!隻因為鼬皮昂貴,我才把精力耗費。到手的這筆油水,難道還讓它又飛?放了實惠,我白勞累……”唱:
兩全齊美,要變成四肢空垂。
又尋思,“不可輕率,不可搖擺。我要忍耐。可是現在……要使秦真離開,這計從何而來?”再尋思……“嗨!來個拖怠,轉拐!”對秦真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