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害:“有何見地?”
靈鼠唱:
需由我總司令執掌帥璽。
眾害:“噫?你當皇帝?”
蝗蟲唱:
這未免太露骨不顧臉皮。
蒼蠅唱:
哪個掛帥應眾議。
蚊子唱:
誰當帥須比賽豐功偉績。
靈鼠問眾:“你們說:比賽?”
眾害劉聲:“是!比賽!”
靈鼠:“不改?”
蚜蟲:“誰有才,誰掛帥!”
野兔:“誰厲害,該誰歪!”
靈鼠:“真痛快!誰先擺?”
野豬:“我性怪,就先來!”唱:
我野豬毀莊稼最是厲害,
農民們恨得我齒碎臉歪。
我的嘴咬八方更比刀快,
斷莖杆踏嫩苗無妄之災。
一頭豬每年裏損糧百袋,
百萬豬布環球蓋世英才。
豐功偉績誰能蓋?
害中之王我應該。
蒼蠅:“聽我雲!”唱:
天地間做壞事四害最狠,
壞中壞又數我慣飛蒼蠅。
渾身上都帶著病毒細菌,
能造成幾十種惡疾流行。
我把人類當圊境(廁所),
屎和尿往他們身上亂傾。
播病毒、細菌,無論佳肴、器皿、烙餅;
產蠅卵,不拘香食、臭肉、魚腥。
千萬年來索人命,
何止千萬人喪生。
害中霸我當然最佳優勝,
請諸位稱寡人皇帝蒼蠅。
蚊子:“諸君!請聽我的功勳!”唱:
都道我無足輕重區區蚊,
須知我嬌軀雖小本領真。
祖傳生平兩絕倫:
擅向人體注病瘟。
傳染數種惡疾症,
人類聞風喪魄魂。
吸取人血傳兒胤,
繁殖速度如騰雲。
害中之冠我最狠,
吸了人血猶殺人。
億萬性命喪我吮,
豐功偉績我為尊!
蝗蟲:“聽我講!”唱:
蝗蟲生來是蟲皇,
與人爭戰手段強。
旋乾轉坤如翻掌,
蝗雲滾滾蕩八荒。
萬裏禾苗一宴享,
蝗災臨降舉國殃。
村村蕭瑟山河悵,
顛沛流離民膏肓。
倘若蝗災年年降,
人類早已全死光。
戰功顯赫銘金榜,
吾堪稱:天下第一王。
靜場。
蚜蟲悄悄地對野兔:“依我想:您我跟豬蠅蚊蝗較量,半斤八兩,旗鼓相當。”
野兔:“相仿。光頭比頭亮,都像球一樣。”
蚜蟲:“評量,這王,誰當?”
野兔:“這種皇王,無錢無糧,無產無房,一根光棒。賞給官迷靈鼠當,遂它黃梁夢一場。”
蒼蠅:“慢!不比就當官,我可心不甘!”
蝗蟲:“然。要高攀,談手段!”
靈鼠:“誰裁判?”
眾害齊聲:“眾定案。”
靈鼠:“聽端!”唱;
自古來有無數大小爭戰,
隻殺得血成河屍骨成山。
統治者為政權鎮壓反叛,
白骨堆能填平溝壑湖川。
尚有那老、病、餓害得人慘,
風災、水患、地震也把人摧殘。
蝗蟲:“且暫!離題扯淡,將我輕慢!”
靈鼠:“不然。先把事談,後作評判。”
野兔:“麻煩。快闡!”
靈鼠唱:
那秦真曾調查進行細算:
死因中惟有疾病最非凡。
占了比例一大半,
最高達九十七點三。
野兔:“未必不是想當然?”
靈鼠唱:
例如一年死人一百萬,
其中七十三萬三,與害類有關。
蒼蠅:“說明害類有手段。比例超過一大半。”
蚜蟲:“不愧是好漢。”
野兔:“不愧是壞蛋!鼠老板,往下談。”
靈鼠念:“鼠疫已使歐洲人膽顫,一次死人二千五百萬。”
蚜蟲!“可觀!比第一次世界大戰,少死九百萬。”
靈鼠強調地:“時間才用三年半——”唱:
病疾中二十多種鼠傳染。
蚜蟲拍馬幫腔唱:
那病人縱不死也要膽寒。
靈鼠念:“鼠手段,致人殘,比人類死於爭戰,總數超一半,達到百分之——”唱:
五十一點三三三……無限循環。
蚜蟲溜須,幫腔唱:
不包括糟踏的糧食、財產;
不包括破壞的堤坎、草灘。
靈鼠唱:
跟我比天災人禍都要往後站,
野兔:“靠邊站。”
靈鼠接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