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橫斷山脈不但給嶽雲提供了很多好處,比如說山嶽族的重步兵,還有那令人垂涎的鐵礦山和煤礦,也給哈薩族提供了非常的便利。攻擊‘平型關’那種捉襟見肘的現象已經不見了,無數具雲梯已經準備完畢,簡陋的撞城車雖然不能跟漢唐族製造的相比,但是想必也會有點作用,至少不用擔心數量問題。大量樹木砍伐下來也能拚湊成簡陋的大木盾,想必這個對於減少哈薩族士兵的傷亡有很大的幫助。
鬆步並不是那種所謂的莽夫,他也詳細觀察了二個關卡的不同,不過讓他高興的是,‘玉門關’的地勢有問題,城牆高度比‘平型關’也要矮上一截,這也就意味著,哈薩族士兵能夠更快速的爬上城頭。
隨著鬆步酋長的一聲令下,拋棄馬匹的哈薩族軍士如同黑壓壓的螞蟻一般,向‘玉門關’前進。大片的簡陋木盾已經被哈薩族軍士豎立起來,它們將是防護哈薩族軍士安全的一道有力屏障。‘玉門關’城牆上,陳慶之當仁不讓的接過嶽雲的指揮權,在他的命令下,整個城牆上的軍士如同一個上緊了發條的鍾表一樣,絲毫沒有混亂,而且每個人都知道自己的職責,負責滅火的,負責搬運箭矢、檑木等消耗品的,負責裝填箭矢和巨石的,負責盾牌掩護戰友安全的。。。。。。
哈薩族的軍士終究是在鬆步酋長的命令下,向‘玉門關’方向狂奔而來,他們的速度很快,因為他們知道,在衝到城牆腳下的這段距離是死亡地帶,數不清的人會在這段距離內喪命。
陳慶之絲毫沒有被哈薩族那密密麻麻的人頭嚇倒,他斯條斯裏的下達著命令。首先進行動作的是城牆上那大小不一的投石機,一塊塊石頭被安裝到位,隨著傳令官的揮旗令下,以塊塊大小不一的石頭在巨大的慣性作用下飛向高空,而它們落下的時候,就會成為敵人的噩夢。巨大的慣性力量加上石頭本身的重量,根本不是一二麵盾牌能夠抵擋的。聽著那令人頭皮發麻的呼嘯聲,哈薩族軍士下意識的將腦袋縮在木盾後麵,速度也比剛才又快上幾分。他們很清楚的知道,一旦被這些投石機所投出的巨石砸到,那麼就是死路一條。想起前些日子在‘平型關’所受到的打擊,他們的心裏均是一顫,漢唐族的實力的確不是哈薩族所能比擬的,光是這投石機也不是騰格爾草原民族所能製造的,在佩服漢唐民族的聰明大腦時,他們更是對研究出這種殺傷力極大的守城器械的人很是痛恨。
巨大的石塊終究是從天而降,並沒有因為哈薩族軍士的期盼和擔心改變它們自己原來的目標。隨著一聲聲巨響傳來,整個大地上一片混亂,由樹木拚湊而成的大木盾根本不是巨石的對手,那些準備依靠大木盾逃得性命的軍士已經付出了慘重代價。鮮血從局勢下麵汩汩流出,巨大的衝擊力,直接將一些倒黴的哈薩族軍士砸進了地下,可以想象,那是什麼樣的一種光景,恐怕是屍骨無存。有些運氣稍好的哈薩族軍士被巨石壓住了一部分軀體,但是他們根本沒有辦法,劇烈的疼痛正折磨著他們的神經,他們狀若瘋狂,大聲呼號著,叫喊著,哭泣著,但是周圍的軍士根本沒有絲毫動作,他們根本顧不上這些倒黴的戰友,因為下一波的巨石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有可能降臨在自己頭上,盡快離開這片死亡地帶才是正經的,也是目前他們最想做到的。
投石機的開張終於拉開了大戰的序幕,床弩車的絞盤發出‘咯咯’的響聲,讓旁邊正在嚴陣以待的巴郡軍士都感覺似乎要斷裂的樣子,不過事實顯然不是他們所想像的那樣,九根和人的手臂一樣粗的箭矢在陽光的照耀下發出幽幽寒光,而鋒利額度箭頭更是讓人為之膽寒。特殊箭矢終於射了出去,它們沒有投石機投出的巨石那般誇張的呼嘯,而是以最快的速度撲向自己的目標。
簡陋的大木盾根本抵擋不住這樣的衝擊力,一根根巨大的箭矢立即在‘玉門關’外攪起腥風血雨。原本密密麻麻的陣型陡然間被請出一塊又一塊空擋,箭矢的鋒利程度根本讓哈薩族軍士束手無策,強大的慣性讓這些箭矢刺穿了人體,還僅僅的樹立在地上,那些死去的哈薩族軍士如同騰格爾草原民族最喜歡的燒烤一樣,被一根巨大的鐵條刺成肉串,這樣的視覺衝擊力加上那些臨死的狂嚎聲,讓哈薩族軍士肝膽欲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