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願意!”
“你們願意用自己的生命去追隨嶽大人嗎?”
“願意!”
隨著陳慶之一聲高過一聲的反問,眾將士的熱血開始沸騰,大戰前的那種緊張凝重早就被建功立業的想法所代替,原先還僵硬的士兵紛紛恢複正常,隨著陳慶之的一聲令下,第二軍團也開始行動起來。
在西陸府和富陽府的戰場上,首先進行攻擊的是巴郡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的投石車,這種利用杠杆原理造成的投石車,能夠將磨盤大小的石頭拋向敵人城樓,而石頭本身的重量加上慣性,能夠將普通的士兵壓成肉醬。
一聲聲呼嘯聲有遠及近,西陸府和富陽府的守軍都感覺莫名其妙,他們的指揮官卻不是那麼傻,高呼著隱蔽。就在眾多普通士兵還沒有明白的時候,那些磨盤大小的石頭已經降臨到他們頭上,隨著一聲聲慘嚎,被大石壓中的士兵頓時成為了一灘肉泥,那些運氣稍微好點的責備壓在大石邊緣,劇烈的疼痛讓他們發出撕心裂肺的狂嚎。一些運氣極好的守城士兵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眼前那地獄般的景象,頓時忍不住的狂吐起來。
在第一輪的巨石機的打擊下,守城的叛軍都楞了,他們萬萬沒有想到嶽雲手中居然有如此威力的裝備,更是沒有想到原來真正的戰場是如此情況,不過他們在基層軍官連推帶抽的動作下,紛紛開始尋找隱蔽之所,而長時間沒有嚐到戰爭滋味的西陸府和富陽府根本沒有像樣的大型城防設施。
第二輪的石彈又呼嘯而過,這次的準星卻是好了許多,沒有像第一輪那樣很多都是砸在城牆下。雖然第一輪的投石打擊沒有能夠取得足夠的成果,不過卻是將眾叛軍原先那自信滿滿的心給打散了。第二輪的石彈有的飛過城牆,砸到城池中的民宅中,有的則砸塌了用來瞭望的城樓,還有的就幹脆直接降落在城牆頂部,隨著叛軍指揮官的命令發出以後,眾多叛軍都紛紛隱蔽了起來,所以死傷人數並不是很大。
三輪石彈過後,巴郡大軍開始前進,他們的先鋒都是舉著大幅的皮幅走著前麵,後麵緊跟著帶有四個輪子的壕橋,他們主要用來對付二府的護城河,而緊跟著推著壕橋緩緩移動的是大批背負著沙土的戰士,他們在戰友皮盾的掩護下,飛快的向護城河而去。
解除了投石機的威脅,叛軍首領終於鬆了一口氣,他命令叛軍弓箭手進行還擊。正當他的命令才下達完畢,一陣更是尖銳的呼嘯聲就已經傳入了叛軍耳膜。巴郡的床弩車終於開始展現自己的威力,在四個身強力壯的山嶽族戰士鬆開絞盤的一瞬間,和人差不多長的弩箭紛紛離開弩車,飛向藍天。
叛軍的弓箭手已經彎弓搭箭,正準備射擊的時候,漫天箭雨忽然降臨,他們根本來不及呼喊就被釘在地上,更有甚者被強大的弩箭射中,直接連人帶弩箭從高高的城牆上跌落到城池中。弩箭不但給叛軍的弓箭手以極大的損傷,更有飛躍城牆,射中城池中百姓房屋的,還有些倒黴的百姓被巨大的弩箭射中,死於非命。
鮮紅的血液順著城牆上的官道肆意流淌,數不清的傷員在原地呼號著,他們的戰友紛紛將他們拖離危險地帶,交給有百姓自願組成的預備役部隊帶到安全地帶救治。被弩箭壓製的根本不敢亂動的叛軍隻有小心翼翼的躲著,祈禱著自己不要被擊中,而此時,巴郡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卻早已經將壕橋架設完畢,一具具工程雲梯迅速通過壕橋,樹立在城牆之下,而那些山嶽族士兵更是口中喊著樸刀,飛快的沿著雲梯向上而去,而背負著沙袋的戰士在壕橋周圍扔下就返回。
隨著弩箭的消失,巴郡第一軍團和第二軍團已經攻上了西陸府和富陽府城頭,而這個時候,叛軍也不甘示弱的做出了凶悍的反擊。一隊隊士兵從城樓等四麵八方隱秘之處衝出來,他們首先需要將攻上城頭的巴郡士兵消滅,這樣才有機會將雲梯推翻,這樣就能夠斷絕下麵的士兵進一步增援已經登上城頭的士兵。
已經被鮮血刺激的紅了眼睛的巴郡軍士嚎叫著,結成一個有一個‘三才陣’,用來抵抗叛軍的攻擊,而下麵的軍士更是不要命的飛速向上攀登,投石車和床弩車已經停止了發射,白起和陳慶之都在各自的戰場上觀看著前方的搏殺,不時的發布一條條命令,以求各個師團之間能夠有很好的銜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