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荒唐,蔡大人,枉你還是帝國法務大臣,居然會提出如此下三濫的建議。陛下,此事萬萬不可,曆代先皇可都沒有這樣做過啊,一旦這個消息透露出去,肯定會引起帝國民眾強烈不滿,更會引發帝國動蕩。”帝國議諫官包瑞很是惱火。
“陛下,臣也覺得包大人說得對,此事非同小可,一旦透露出去,所引發的風暴絕對不下於將那些暴民殺頭。”說話的是帝國法務副大臣楊文選。
站在大殿中的眾大臣都知道,帝國法務大臣蔡京一向不喜帝國法務副大臣楊文選,這樣一正一副大臣的不和是很正常的,畢竟正位隻有一個,而副職有時候卻有好幾個,真正的朝廷重臣隻有正位的幾個,而那些副職雖然也有進言的權力,不過他們的意見和建議和正職的比起來,卻是輕微許多。這些情況秦七世也知曉,不知道為什麼他卻是沒有幹預,想必那就是所謂的帝皇心術吧。
“包大人,你覺得在下的建議有問題,那你提個好的建議啊。”蔡京的神情很是不爽。
“蔡大人,雖然在下不才,可是在下也知道做人的道理,哪像某些人整天將帝國律法掛在嘴邊,整天說這個不能做,那個不能做,而真的到了需要講律法的地步,卻又避而不談。”包瑞的話語所透露的不屑,是每個在場的帝國大臣都能感受到的。
“父皇,兒臣覺得此事事關重大,還是容各位大人多考慮幾天吧。”開口打圓場的是帝國大皇子秦蘇。
“父皇,兒臣覺得蔡大人的提議不錯,可以借鑒。目前能夠二全其美的辦法也隻有蔡大人的這個方法了,而且隻要父皇頒布一紙詔書,不殺這些暴民的頭,兒臣覺得這些暴民倒也沒有心思跟帝國作對。近些年來,帝國財政也麵臨枯竭,蔡大人的這個辦法也正好彌補下帝國財政,反正這些亂民,殺了也是殺了,還不如讓他們給帝國做點貢獻呢。”二皇子秦亥的語氣很是不屑,而看向四周大臣的眼光也隱藏著不屑,不過他看向帝國法務大臣蔡京的眼神卻是很柔和的。
“父皇,兒臣覺得大哥的話有道理。”三皇子秦政說道。
秦七世坐在鎏金寶座上,看著眾大臣在下麵爭執,他的心思卻沒有在這上麵,而是仔細的分析著剛剛即位大臣所說得話,仔細的分析著這其中的利弊得失。
秦七世並不覺得何中興和葉問天會誇大其詞,按照他們二人的性格,在這個事關漢唐帝國命運的大事上,他們肯定不會如此糊塗,隻怕這二人所報上來的數目還少了。就按照一百五十萬人的數目來說,要是帝國想要將這些人全部殺掉,勢必會引起暴動,何中興和葉問天所說得已經很委婉了,隻怕弄不好這個結果就是亡國。就算除掉已經在東南四郡陣亡的四十幾萬暴民,那剩下的還有一百萬出頭,這些都是漢唐帝國的子民,雖然他們有錯,但是那也是被逼的無路可走了,才會這樣。
秦七世深知漢唐帝國百姓不到萬不得已,肯定不會踏如此渾水。帝國百姓向來是溫順的,也是包容的,但是一旦他們被惹急了,所爆發出來的能量根本不可估量。這一百萬帝國百姓如果真的在自己一聲令下後,被殺頭,那麼自己的做法肯定有傷天和,將來對江山社稷也會有很大的影響,就算除去這些比較縹緲的觀點,不過秦七世相信,這些百姓勢必不會站在那裏讓自己去殺,到時候肯定會引發巨大的動蕩,一個不好極有可能蔓延到帝國全境,要是那樣的話,漢唐帝國這二百多年的江山社稷就有可能毀在自己手中,這是秦七世絕對不能容忍的。
不能殺這一百萬的帝國百姓,東南四郡這次暴亂已經讓自己看清楚很多東西了。貪官汙吏多如牛毛,弄得百姓民不聊生,更有甚者勾結其他國家,利用東南四郡的特殊地理位置,從海上將帝國一些戰略物資外運。東南四郡的百姓之所以會加入暴動,絕對跟當地的官府壓迫有關,連肚子都吃不飽了,所以民眾也不會害怕被殺頭。每個人都是有活下去的欲望,而東南四郡的那些官員卻恰恰不知進退,將他們逼上了絕路,因此才會讓陳勝、吳廣之輩乘虛而入。而那些愚民自然不知道什麼大道理,隻知道能有口飯吃,其他的事情卻是不管,也管不著。
“父皇,兒臣突然想到一個方法,不知道能不能用。”三皇子秦政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