範傑並不比潘恒泰好到哪裏去,此時此刻,他對嶽雲真的是如同高山仰止般的佩服,一個帝國軍隊的中層指揮官員能夠有這樣的氣度和自己談條件,更是拿出了大手筆,給了自己極大的利益,這根本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像有這樣胸襟的人,將來肯定是能成大事的,隻有牢牢抱住這個人的大腿,自己的將來就根本不用發愁。範傑和潘恒泰一樣,都在心裏暗暗下定決心,回去後一定將蕭何所吩咐的那些東西竭盡所能的做到最好,隻有這樣,才能表達自己對嶽雲的尊敬,也對得起自己手中的那五十萬帝國金幣。
嶽雲聳聳肩,一臉笑容道:“我嶽雲相信二位的眼光,這麼簡單的事情如果都弄不明白,二位在‘白玉府’就不會這樣有名了。我嶽雲是一個說話算話的人,二位盡可放心。”
範傑笑笑道:“既然大人這麼看著我們二個,如果我們再不識好歹,就未免太說不過去了。今天,我範某人就表個態,如果不盡心盡力的去做好那些事情,我範字就倒過來寫!”
潘恒泰接著道:“承蒙嶽大人賞識,我回去定將這些事情作為頭等大事來抓,時間緊迫,我和範兄就先走一步,回去好生安排一番,爭取做到最好。”
嶽雲笑笑道:“那一切就勞煩二位了,等我們熬過這段時間,我再請二位喝酒,到時候還請二位務必賞光。”
“一定,一定!”範傑和潘恒泰抱抱拳,滿臉笑容的說道。
等到二人下了樓,從嶽雲的視野裏消失不見的時候,蕭何這才開口說道:“少主,帝國遠征軍真的會如此不堪麼?就憑現在‘白玉府’的防衛力量,真的能抗住哈薩族的入侵麼?”
嶽雲聳聳肩,一臉無奈的道:“帝國遠征軍如果不出意外的話,肯定會失敗的,這是各方麵的原因綜合起來看的。還有,蕭何,以後就不要叫我少主了,隨便怎麼稱呼都行,現在畢竟我們已經到了漢中三郡,在這樣下去,別人還以為我們在搞些什麼陰謀呢,這個要是被帝國的那些監察官聽到,定然又會引起很大的風暴。我現在對‘白玉府’的城防力量也很是擔心,不過卻沒有什麼好辦法,這一關我們必須要去直麵,也必須要挺過去,否則,我們想有什麼大的發展就很難了。蕭何,我覺得你現在就跟我身邊吧,如果能夠熬得過這一關,我想讓你來主政。”
“少主,哦,大人,何出此言?我蕭何又沒有什麼本事,對政務更是一竅不通,這樣不好吧?”蕭何一愣,隨即說道。
“有什麼好不好的?隻要我們熬過這一關,勢必會迎來一個發展的機遇,我肯定不可能將所有的時間都耗費在這些瑣碎的事物上麵,如果這次哈薩族遭到我們強有力的狙擊,我想他們肯定不會善罷甘休,所以,未來的路還很長。蕭何,你我皆是嶽家莊的人,關係這一層,我們就不說了,我隻是告訴你,如果你一個堂堂帝國大學畢業的高材生還在懷疑自己的能力,我想我是看錯你了。”嶽雲盯著蕭何的眼睛,笑著說道。
“大人,蕭何無以回報,一切就讓事實來證明吧!”蕭何激動的說道。他根本沒有想過,自己一介布衣身份,居然能夠去管理‘白玉府’的政務,這個在漢唐帝國的曆史上是從未出現過得,他也知道嶽雲所需承擔的風險將是十分險惡,不過嶽雲卻是毫不忌諱的說了出來,這個足以證明自己在嶽雲心目中的地位。
嶽雲拍拍蕭何的肩膀,語氣深沉的說道:“現在帝國已經陷入了困境,我們必須攜手努力做到我們力所能及的事情,雖然我們隊帝國的有些情況看不習慣,但是我還是想去試試,不管結果如何,至少到我們老了以後,還有值得回憶的東西。有些結果達不到預定的目標並不可怕,可怕的是你根本不去努力。成功,必須要努力,但是努力,卻未必能夠成功。”
蕭何站在那裏,低著頭思考著嶽雲的話語,良久,才抬起頭,滿懷深意的問道:“大人,我們的目標就是拯救這個已經腐爛到骨子裏的國家麼?”
嶽雲轉過身去,扶著欄杆,向遠處眺望,語氣深沉的說道:“現在,漢唐帝國這個巨人還沒有倒下,一切皆有可能,我們隻能先做好我們能夠做到的事情,至於以後事情怎麼發展,我們在做定論。不過,我嶽雲絕不會將這些普通的民眾置之不理,我要帶領他們過上幸福的生活,他們現在真的過得是水深火熱的日子。這讓我想起了一句話:興,百姓苦;亡,百姓苦。”
蕭何喃喃的念道:“興,百姓苦;亡,百姓苦。”他越念越覺得有味道,這簡簡單單的八個字,卻是道盡了百姓的酸楚,連帶著看嶽雲的眼睛都變得狂熱起來,心中更是暗暗下定了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