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黑色的一片,幽寒的感覺伴隨陣陣駭異的哀鳴,如同是惡魔妖魅中夾著邪惡的笑聲,自四周緩緩的擴散著。遠處隻隱隱地見到那一道彎彎的身影,似是通往一個未知的世界。
但除此之外,男子的眼眸就完全沒入了漆黑之中,使他的呼吸亦不自覺地減慢了。
可不消幾分鍾,在他聽到一下微不可聞的聲音後,他起碼能去看清他眼前到底擺放著什麼的對象。隻是周圍空曠得恐怖,那點點的光源仍不足夠使他去看清盡頭的一切。
男子的額上逐漸滲著薄薄的一層汗珠,顯出他無故浮出的緊張。挺直的腰際緊緊地繃著,似是那弦上的箭,一觸即發。費力地握成拳的手指,為他凝聚著站在陌生地的勇氣。
突地,他的右邊傳來輕輕的笑聲,慵懶得過分。他抬頭一看,隻見輪廓透著絕色之美的女子淩空地坐著,似乎她真的是坐在一張椅子上般的,晃動著纖巧的雙腿。
女子望著他月牙色的衣袂隨風而起,一下下地襯出他綽約的英姿與滴仙般的飄逸,便朝他揚起那張塗上誘人嬌紅的小臉,“辰,歡迎呀!”
皺起的眉伴著深邃的雙眼,使俊秀的臉上堆了不少莊嚴肅穆,但一開口卻是意外的霸道,“你立即跟我走。”
她聽著那讓她的心塗上蜜糖一樣愉快的口吻,感到前所未有的踏實感。但嫣紅的唇卻偏要風淡雲輕的轉移著話題,“若是你不來的話,你知道會有什麼後果?”她勾起翛然的笑意,坦然的接著,“我就嫁給冥王來把你氣死。”
她瞧著他的臉旋即間化成鐵黑,硬從嘴上擠出字來,“你敢?”
她無視著他無比難看的臉色,滿不在乎的挑著清秀的小山丘,“不管我敢不敢,你現在都還不是來了嗎?”黝黑色的發絲轉瞬滑上了她凝脂的臉龐,靈秀脫俗得如同仙子。
她的話才一說完,他所觸及的目光盡頭剎那起了一陣整齊一致的步伐聲。他立即就感到事情有變,隻是當事人仍是一副的泰然自若,不由得的使他焦急起來,“我們先走再說。”
她悠揚地伸出玉蔥般的手指頭來纏繞著幼幼的發絲,邊從容不迫的玩弄著邊說,“我從不跟一個不愛我的人走,辰,你該知道的吧!”
“幽晴,你不要太過分。”他的腳用力一踏,他就往她一下飄了過去,在她的麵前把她的手腕捉得生痛。
她使勁得想撇下他的手,卻無奈他把她捆得太實,逼得她惱怒起來,“既然對你來說,那三個字是那麼難的把它說出口,那你來找我是什麼意思?隻是想把我從地獄中救出來嗎?”
男子愕然的回望她,一時之間竟不知到底如何對應她才好,隻得學她一樣的動起火來,“我真心真意的來找你,你卻給我在這裏耍任性?”
“你…”她被他駁得無話可說了,便憤憤的伸出那一隻玉蔥般的手指頭向著他。
他見她的眼眸幹瞪著他的,心裏頭的火都被撲熄得七七八八了。所以他邊滿意的笑著去扯下她的手指,邊一手拉著她的胳膊,“再不走真的走不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