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最近可能會有小人作祟哦,可要注意囉!”葉甫修看著葉小帥的眼睛說。葉小帥嗬嗬一笑,沒有把葉甫修的放在心上,他可是個無神論者,從不相信什麼打卦算命之類,何況自己對易經啊,文王卦啊,雖然沒有深究,但也是略知一二。
葉甫修見葉小帥對自己驚駭的言論,竟然沒有一絲興趣,連一句調侃的追問都沒有,實在有點讓人氣餒。但葉甫修是誰?可是一個沒皮沒臉的主,能接受任何的冷嘲熱諷、任何的調侃戲耍,冷漠與無視,對他來說更是小菜一碟。
“不信是吧?我知道你是不信的,不過,我問你,可要老實回答我,你要與香江那邊一個什麼人合作,總是真的吧?”葉甫修故意賣起了關子,說到這裏就停下不再繼續,隻是漫不經心地看著車窗外,對葉小帥的反應不做理會。
葉小帥又扭頭盯著葉甫修的側臉,笑著說:“嗬嗬!你不是下關人嗎?這在下關誰不知道啊?我們和香江商人合作辦箱包廠的事情又不是秘密。”葉小帥依然不以為意。
“你知道那個姓黃的是什麼人嗎?估計連他叫什麼,你都不知道吧?他們是不是告訴你,那個黃老板的名字叫黃複興啊?嗬嗬!我告訴你吧,他的真名叫做田共和,根本就不姓黃,知道吧?我隻能言盡如此了。嗬嗬!”葉甫修附在葉小帥的耳邊,神秘兮兮地小聲說道,說完坐正身子,臉上竟然也生出一絲不屑來。
這倒是讓葉小帥震驚不小,下關的人知道自己和香江合作不假,但不會有人知道與誰合作啊?這個葉甫修既然知道這麼多,他說的話就不能不重視,還好,這剛剛結識了一個香江人,沒有想到這麼快就要派上用場,是要想辦法與郭誌才聯係上。此時葉小帥暗暗責怪起自己來,昨天為什麼與郭誌才談談黃先生呢?也許就能從側麵了解一些情況啊!是不是要跟阿偉叮囑一下呢?葉小帥自問著。
雖然內心極為震驚,葉小帥的臉上依然平靜如故,如故葉甫修說的是真,那就更要不動聲色,也許自己這邊的一舉一動,那個黃先生都了如指掌呢,倒要看看這個黃先生到底打的是什麼算盤。
葉小帥一副慵懶懶的樣子,打了一個長長的哈欠,用帶著風的語調回了葉甫修一句:“那沒什麼,一個人有幾個名字很正常,我就有兩個名字呢。”說著就挪動了一下擺正身子,將頭放到座椅的靠背上,眯起了眼睛。
葉甫修瞥了葉小帥一眼,嘴角微微向上翹了翹,一副很不屑,又很不解的樣子。自己的話為什麼對他一點爆炸力都沒有?不可能啊?是不是應該給他來點更猛一些的?想想,又搖搖頭,唉,看來這個葉小帥也是個凡夫俗子,跟其他人沒什麼兩樣,根本就是眼不識珠,葉甫修心裏這麼想著,嘴裏還輕輕地說了出來。
葉小帥聽了,不禁有些想笑,也就如葉甫修一樣,嘴裏咕囔著:“是豬的豬,還是珠的珠?”眼睛依然是眯著的,但臉上卻現出不能忍住的微笑,很是輕鬆安逸的樣子,微睜開一下眼睛縫,看了一眼葉甫修。
葉甫修聽了,一下子就明白了過來,眼睛裏露出些許欣賞地看著葉小帥,看來葉小帥不是糊塗啊,還是重視了自己說的話,看看他能有什麼方法化解吧,到時候再幫他一把也不遲,葉甫修心裏這麼想著,正好也可以看看這個葉小帥,是不是真的有能力解決即將麵臨的危機,再決定是否跟著他,所謂良禽擇木而棲麼!
客車在下關小學新址附近停了下來,司機扭過頭,對著後麵的旅客喊了一句,下關到了。葉小帥和葉甫修其實早就站起身來,向著車門口走,車門一打開,葉小帥在前,葉甫在後,依次下了車,客車又轟轟啟動,向著益陽方向開去。
這趟車上在下關下車的隻有葉小帥和葉甫修兩個人,葉小帥有些奇怪地看著葉甫修問道:“哎,還沒有問你,到保安忙什麼呢?”因為從下關人嘴裏知道,葉甫修是最悠閑最聊懶的一個人,下關誰都可能到保安忙什麼事,就葉甫修不可能,那這又是為什麼呢?
“看你這話問的,就隻能你到保安,我就不能去嗎?”葉甫修故意板著臉,作出一副很是生氣的樣子說道。葉小帥笑著說自己沒有那個意思,隻是問問而已。
“嗬嗬!你就是有那個意思,也沒有用啊?對不對?”葉甫修嗬嗬笑著說,“我去保安的事……”又招手讓葉小帥附耳過來,葉小帥笑笑,葉甫修對著葉小帥的耳朵低聲說,“不能告訴你。哈哈!”
葉小帥也跟著哈哈大笑,揮揮手說道:“去你的吧,不說就不說,反正你也沒有什麼正事對吧?”
“還說不想知道,連激將法都用上了。”葉甫修翹起一根手指指著葉小帥哈哈笑著說,“到讓你知道的時候,你自然知道了。”末了葉甫修的一句話又讓葉小帥如墜五裏雲中,大惑不解。“哎,葉小帥,在來這裏的路上,有個老前輩給了你一張名片,讓你去找一個人,你怎麼沒有去找啊?”
葉小帥望著葉甫修,一下子被噎住了,久久沒有出聲,“怎麼回事?這個葉甫修怎麼會知道?這個不就自己和施錦雲知道的事情嗎?如果葉甫修不提自己都已經忘記了啊。”葉小帥的心裏激烈的翻騰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