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見這張黑白遺照的瞬間,我臉色瞬間唰的一下,變得慘白。
渾身汗毛開始倒豎,毛孔緊跟著擴大,涼意順著後背,襲遍四肢百骸。
我吞吞口水,心底的恐懼感,開始無限的放大。
“我想起來了,後麵院子裏,好像還有一些吃的。”
“你坐一下,我這就去給你拿!”
眼前的女人,似乎沒察覺到,我眼中流露的恐懼感。
衝著我笑了笑,又轉身離開。
看著她離開的背影,又看了看,麵前這間,用血槐木做成的房子...
我腦子裏,陡然想起了一種可能,頓時心裏一咯噔,眉頭一掀。
之前,和爸爸一起工作的林場工人,就和我講過,那個關於血槐木的故事。
故事中的女人,等了男人足足五年,卻等來男人,早已另尋新歡的噩耗......
最後整天以淚洗麵,淚水流幹了,就流血水。
無比絕望之下,在一棵血槐樹上,上吊自殺......
難道說,這個故事,是真的?
那個女人,不是別人,就是我麵前這位?
想到這裏,我渾身就是一個激靈,眼珠子,也立馬瞪得滾圓。
我深吸口氣,看著麵前這間木屋,越是這麼看,越覺得鬼氣森森,說不出的驚悚詭異。
強烈的恐懼心理作用下,我再也不敢多留。
趁著她離開的這個空檔,我二話不說,飛快跑出了門!
出門之後,我更是頭也不回,用盡最快的速度,奪路狂奔。
此刻,天色已經完全黑了下來。
太陽早就落山,月亮還沒升起,這個日月交替的空檔,可見度是很低的。
再加上,這兒可是深山老林,周圍都是一些,參天的大樹。
可見度的局限性,更加的大。
那微弱的光芒,透過頭頂的密林灑落下來,幾乎可以忽略不計。
我一路狂奔,汗水順著額頭,後背,不停的滴落。
衣服早就打濕了,黏在身上,無比難受。
山路本就崎嶇難行。
再加上此刻的可見度,無比微弱,所以沒跑出多遠,我就已經是氣喘籲籲,渾身酸痛了。
我咬咬牙,堅持著,又往前跑出一段距離。
直到這時,我才敢回頭,朝身後看去。
確認那女人沒有追出來,我才重重鬆口氣,如釋重負般,癱軟在草地上。
四肢傳來陣陣酸麻感,我閉上眼睛,有些享受。
......
過了好幾分鍾,我這才悠悠起身,準備繼續趕路。
剛走出沒幾步,我一眼就看見,前方那棵大樹下,有著一個凸起的土堆。
土堆的前方,還立著一塊石碑。
很明顯,這是一座墳墓。
我撇撇嘴,好奇的走上前,想看看這墳墓,到底是個什麼樣子。
這越是靠的近,眼前的墳墓,我看的也就越清楚。
墳墓前的石碑,飽經滄桑,已經顯得有些破舊。
甚至於上麵的字跡,都有些模糊不清。
墳頭上的雜草,也有半米高了。
很明顯,這座孤墳,已經有些年頭了。
看著眼前這座孤墳,我先是一愣,緊跟著身子一抖,整個人頓時如遭雷擊,呆愣當場。
借著微弱的光亮,我能夠模糊的看清,墳墓上,那張墓主人的照片。
熟悉的臉龐,平靜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