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不治,什麼叫做三不治?”
我好奇心立馬被勾起,趕緊追問。
“這是他的規矩,意思就是說,有三種情況,他不會幫助治療。”
“第一,殺生造孽,導致怨鬼纏身的,他不治。”
“第二,不守他的規矩,不聽他的安排,他不治。”
“第三,把他惹毛了,脾氣上來了,他也不治。”
李彥晗邊開口解釋,邊掰著手指,一一數著。
“以前啊,有過一個企業老板,在外麵包小三,把人家肚子搞大了。”
“結果呢,卻不想負責,一腳把那姑娘踹了。”
“姑娘悲憤之下,跳河自盡。”
“從那以後,化作怨鬼,日日纏著這家夥,給他下咒。”
“這企業老板,後來中了鬼咒,身體情況,每況愈下。”
“後來,這家夥不知從哪兒,聽說了馬天明的名頭,就上門求醫。”
“馬天明呢,聽說他是有愧那姑娘在先,當即搖頭拒絕,不給醫治。”
“這男人就來了火,動用手上的權利,強行把馬天明帶走了。”
“馬天明無奈之下,隻好給他看病。”
“可他也不是怕事兒的主兒。”
“非但沒幫這企業家,治好鬼咒,還用了些手段,讓他的病情越來越惡化了!”
說到這裏,李彥晗笑了。
理了理思緒,腦袋一抬,繼續開口道:“從那以後,馬天明的三不治,就在我們圈子裏,慢慢傳開了。”
聽完他的話,我點點頭,心裏對這個馬天明,有了一個大概的認定。
......
傍晚時分,大巴車終於來到了黑河市。
下車之後,我們換乘出租車,直奔鬼醫馬天明的家。
沒多久,車子開出市區,直奔郊區荒山。
在荒山一片槐樹林前,我們三人下車,朝著樹林走去。
半小時後,一間破舊的老式瓦房,出現在我們視線中:
瓦房麵積不大,頂多三四十平米。
除了一間堂屋,就隻剩下兩間臥房。
堂屋裏麵,一個半百老頭兒,正叼著大煙鬥,給一個年輕男子把脈。
這老頭兒身材瘦弱,臉色蠟黃,堪稱皮包骨頭。
因為年紀上來了,這皮膚,也開始幹枯萎縮,如同樹皮一般。
“你等著,我馬上給你開藥。”
把了一會兒脈,這老頭兒放下煙鬥,拿出紙筆,開始給這男子寫藥方。
“這,這,無根草五兩?黑狗肚臍三隻?”
看著老頭兒遞來的藥方,這男子懵了。
“我說醫生,這,這我上哪兒,去弄這種藥啊?”
“半夜三點至四點,你去城南的亂葬崗,沿著東方走三圈。”
“之後,再反方向走兩裏,在那兒有一條河。”
“河邊上,就有無根草。”
老頭吧嗒一口煙鬥,緩緩開口。
“至於這黑狗肚臍,最好是剛出生,不到兩天的黑狗崽子。”
“如果可以的話,最好連臍帶,也一起吃掉。”
“這樣,你身上的毛病,就很快能好了。”
一口氣說完,老者看著這年輕人,嘴角上揚,緩緩一笑。
露出了那一口,被旱煙熏的發黃的老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