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村長的沉默，這河祭的氣氛，頓時變得凝重起來。
此刻泡在河水裏的我，也趕緊抬頭，看向老村長，眼中湧現出濃烈的期待。
畢竟，我和李小曼，今天是死是活，就看麵前這老村長一句話了。
“村長，你別信這師傅的，她不靠譜呀！”
“這河裏的老鬼，都有百年修為了，她這麼年輕，搞不定的！”
等了足足好幾分鍾，這村長仍舊沒開口。
幾個村民忍不住了，紛紛扯著喉嚨，衝著村長大聲嚷嚷，滿臉焦急。
“村長您難道忘了？幾十年前那個老道士，也是自信滿滿，說可以幫我們，收服這老鬼。”
“結果呢？那老道把自己搭進去不說，更是把老鬼惹毛了。”
“兩天不到，俺們村，死了三四十號人！”
“這可是前車之鑒啊村長，俺們村，鬥不過那隻老鬼的。”
“您不能把全村人的性命，拿來做賭注啊！”
幾個村民七嘴八舌的勸說著，試圖讓猶豫的村長，下個決心，把這河祭，繼續下去。
“給我閉嘴！再廢話，我一槍崩了你們！”
眼看這些家夥起哄，這女人忍不住了。
再次掏出手槍，黑漆漆的槍口，對準了那幾個說話的村民。
這一下，那幾個家夥徹底慫了。
表情驚恐的吞吞口水，再不敢吭氣兒。
整個河祭現場，又陷入了寂靜中。
老村長緊緊皺著眉頭，低頭沉思著。
他是村長，在這個封閉落後的小山村裏，就是大家公認的權威，自然要對村民負責。
如果這女人，真能收服河裏那隻老鬼，自然是皆大歡喜。
從此以後，這河祭就能取消，村民也能過上正常的日子。
如果無法收服，那麼幾十年前，老道士那場悲劇，沒準兒就要再次上演。
事關重大，他必須想好。
“你用什麼保證？”
足足過了好幾分鍾，這老村長才悠悠開口。
點燃一根卷煙，啪了一口，重重看著麵前的女人，語氣無比凝重。
“我韓瑩瑩，以羅刹門第二十三代羅刹師的身份，在此下保證！”
女人一聽，頓時嚴肅開口。
她伸出右手，中食二指並攏，如同一柄利劍，直直戳著頭頂的天空。
“如果今天，我收服不了河裏那隻老鬼，我就任憑你們處置。”
“砍我腦袋也好，將我丟進河裏，喂鬼也罷，你們愛怎麼來，就怎麼來！”
女人聲音凜冽，口氣決絕，這架勢根本不像是下保證。
反而，像是在發毒誓。
“好，我信你一回！”
村長聽完這韓瑩瑩的話，立馬死死盯著她的眼睛，足足好幾分鍾。
確定她的眼神沒有閃爍，不是撒謊之後，村長這才點頭，開口答應下來。
“那行，今晚子時，我就開始收鬼。”
韓瑩瑩點頭開口：“麻煩村長，幫我弄一桶公雞血過來，要新鮮的，剛殺不久的。”
“另外，還要九根柳樹樁。”
“柳樹一定要上了年頭的老樹，樁子長度要九寸九分，寬兩指。”
“還有，今晚大家就別幹活兒了，不要出門，明天早上，等我的好消息吧。”
“行，到時候我給你拿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