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縷陽光穿過葉子的縫隙,照在了我的臉上。
“晃死了,小羅把窗簾拉上吧。”我翻了個身接著睡。“對了,霜兒,幫我買個煎餅啊。”
白衣公子好笑的看著眼前抱著大樹死活不肯起來的女子,隻好無奈的叫她,“胡姑娘,你再不起來,我們就把你丟在這裏。”
納尼?誰啊這麼煩!我一下子翻身坐了起來,望著眼前白衣勝雪,笑容燦爛的翩翩公子,一時竟有些反應不過來,“誰家的孩子啊,這麼好看!”霎時間,我分明看到白衣服的額頭出現了華麗麗的三條黑線,頓時清醒了過來。
“對不起,對不起,我剛剛說的是夢話,夢話,公子別介意,嗬嗬。”實在是太丟人了!“對了,公子,不知道我的姑姑哪裏去了?”一醒來在身邊就隻有白衣服,我實在有些擔心。
“不必擔心,老人家去河邊洗簌去了。”白衣服好像知道我的擔心似的,“這樣吧,我帶姑娘過去看看。”白衣服衝我詭異的一笑,轉身走向一個方向。我趕緊站起來,一瘸一拐地跟上他,腳麻得要死,每走一步就像有無數隻小螞蟻在咬我的腳,“嘶——”輕輕的吸了口氣,真是倒黴,睡個覺都壓麻了腿!
走了不過兩百米,就看到了坐在河邊的大媽,她靜靜的坐著,順著河流眼神凝望著遠方,身上仿佛散發著一層聖潔白光,仿佛要化仙而去,這一瞬間的光輝形象,讓我想到了甘地,思想家,絕對是思想家!
“阿嚏!”我不好意思的捂住了嘴巴,大媽也看到了我,“小月,你起來了,剛剛看你睡的很香,沒忍心叫你。”
“這下姑娘可放心了?”
“額…多謝。”我不好意思的衝白衣服抱了下拳。
走到河邊正準備洗漱一下,卻駭然發現我的頭發上掛著一塊樹皮!天!我算是明白了為什麼白衣服那麼詭異的衝我笑了,居然,還不告訴我,就任它那麼掛著!果然,我的直覺是對的,這個披著白衣服的小子,絕對不是什麼好人!
我們四人吃了點黑白二人組的幹糧,就出發了。沒想到,他們還有一匹馬,全身潔白如雪,高高大大的,相當的神駿。我很久以前就想騎一回馬,看到這麼帥氣的馬,就有點hold不住,忍不住嘖嘖嘴,摸了一下毛茸茸的馬鬃,哪知道這馬居然扭頭衝我打個響鼻!眾人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哈哈大笑,我看到昨天聽我講笑話的時候麵無表情的黑板,居然為了忍笑嘴角亂抽,白衣服的小子笑得春光燦爛,仿佛周圍都開滿了花一樣絢爛,大媽更是笑的沒有了早上那股子仙氣,和我二大娘特別的像!
隻有我一個人特別的鬱悶,破馬!虧我剛剛還覺得你挺神駿的,原來這是假象,丫的一肚子壞水!
白衣服笑夠了,便向我解釋道“追風平時很溫順的,大約是看你不熟才這樣,胡姑娘不要介意。”
“不會不會,大概是我不招它喜歡吧!”哪敢介意呀,黑白二人組肯定會武功的!
那匹熊了我的破馬“追風”就由黑板牽著走在後麵。根據太陽的方位,我隱約猜到我們是向南走,走出那片我們休息了一夜的小樹林,四周好像都是荒野,綠草如茵,偶爾有幾片花田,也都是自然生長的,風景真的很好看,可是昨天一天我也看夠了,現在,我隻希望快點到達一個有很多人的地方。人,果然是群居動物。
一路上,大媽不知道在想什麼,安靜的走在一邊,一言不發,黑板依然板著他的臭臉,酷酷的牽著追風,經過早上那一幕,我和白衣服似乎漸漸熟了起來,倆人聊得不亦樂乎,我是想從他這裏盡量了解這個時代,而他,我猜他一定別有目的!
“昨夜匆忙之間,一時忘了問公子的姓名,公子貴姓?”我客氣的問道。
“在下白逸風,他叫墨厲,是我一起長大的朋友。”天!不會這麼準吧!白逸風=白衣服?!還有,墨厲?=茉莉……
“白公子,福澤鎮是個什麼樣的地方?”我問道。
白逸風眉頭輕輕地皺了一下,眼中閃過一絲驚奇,古音教的“音宿”卻不認得福澤鎮?
沉默良久,我實在有些奇怪,又不敢再問,隻好訕訕地說:“如果有什麼不方便的話,公子就不必回答我了,反正今日就能到那裏,我自己瞧便可。”
“那倒不是,我隻是好奇,胡姑娘竟連福澤鎮都不知道,”白逸風停頓了一下道,“福澤鎮位於蒙翰國與臧於國的交界處,交通便利,是兩國的貿易之地,蒙翰國的土地不宜耕種,因此,常年自水土肥沃的臧於國購進糧草,而臧於國為了抵禦其東方的鄰國逐月國的威脅,便要向蒙翰國購買兵馬,這樣一來二去,福澤鎮就成了有名的富庶之地。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