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堡主,恭喜恭喜啊。”已經是壽宴當天了,還在有人趕到。
“謝謝,謝謝,各位能賞臉前來,真是給了童某莫大的麵子,各位吃好,喝好。”
“我等來此已經有一段時間了,怎麼沒有看到童大少爺?”
“彥兒身體有些不適,正在後院歇息。”
“看來童大公子的身體一年不如一年。”
“在座的有不少還懂得些岐黃之術,要不要替大公子看看?”
“對啊對啊,根治不了,但還是能替大公子多少擺脫一下現在的…”
“不是還有唐門的眾位在嗎?”
唐門的人對望一眼,顯得有些尷尬,為首一人輕咳一聲道:“實不相瞞,早在十幾年前,我等就曾為大公子診治過,不過那時大公子就已經是寒毒攻心,能活到現在已經是奇跡了。”
“但是大公子連父親的壽宴都不出麵,是不是有點說不過去?”
童清秋正欲說話,被童維南用眼神止住。
“聽說武帝到了,怎麼沒看見人呢?”方丈大師見氣氛有些緩不過來,便轉開話題。
“是啊,聽說武帝早就到了,我等一直以來無緣見到武帝風采,今天終於可以如願了,童堡主,還請……”
“實在很抱歉,武帝早在多日前就已經離去,他老人家說還有要緊事要辦,在下也不好強留。”
“可惜,本來還以為這次能看到武帝。”
“哈哈,大家吃好喝好啊,來,首先謝謝大家賞臉來我童家堡,我先敬各位英雄好漢一杯。”先幹為敬。
正說著,小青推著童彥來到前院,他看起來臉色有些蒼白,也對,現在正是月圓時分,他體內的寒毒正在侵蝕著他的身體,本來他大可以在後院舒舒服服的休息,但是他人已經回來了卻不出現有點說不過去。
“抱歉,童某來晚了。”他掩麵輕咳兩聲。
“大哥,你怎麼出來了?”童清秋輕呼一聲,大哥的身體看起來好糟糕。
“沒事,隻是前兩天不慎染了風寒,今天是爹的六十大壽,既然回來了,也得出來看看,免得人說爹教育不好。”他似笑非笑的道,說完一陣急咳。
“大公子身體要緊,還是先去歇著為好。”崆峒派掌門道。
“在下略通歧黃之術,不知有沒有那個榮幸替大公子把把脈?”一身百結鳩衣的叫花子跳出來,此人年約五十餘歲,蓬頭垢麵,讓人不太看得清楚他的臉,但卻能看清他那雙精光畢露的眼眸。
“怎敢有勞陳長老?”
“江湖中人就別那麼扭扭捏捏的了。”他手法詭異,急速搭上童彥的手腕,半刻,他驀然放開童彥的手,滿臉驚駭。
“童某體內寒毒已經深入四肢百骸,縱是大羅神仙在世,也不定能治好,有勞長老了。”
他沉默不語,仿佛在思考著什麼。
那種脈象,實是詭異,從來沒有遇到過,如果不是親自把脈,他不敢相信有人在擁有那種脈象下還能生存下來,他懷疑的看了看自己的手,那麼久的時候,他的脈博才跳動三次,騙人。
不信邪,他不死心的再次替他把脈,還是一樣。
大家不明所以的看著他:“老叫化子,你有沒有本事?沒本事讓別人來。”
“真是奇了怪了,老叫化子自從學會這歧黃之術以來,從沒有見過這種脈象。”他邊搖頭邊走回自己原先的位置。
“今日是家父壽辰,大家吃好喝好,童某在此先謝過多位替童某擔憂這副病體。”他一揖。
江湖人,大家都爽朗,幾句話下來,大家又都開始吃吃喝喝起來。
二更,筵席方散,各自回房歇息。
華燈初上,明月如柳孤懸,難得好心情,童彥讓小青把他推到涼亭裏,知林居裏很安靜,除了偶爾有幾聲蟲鳴之外,沒有什麼聲音。
“主子,有件事情……”小青為難的開口。
“什麼事?”喝了口茶,童彥輕聲問道。
小青張了幾次口都沒有說出來,童彥也不逼他,慢慢喝著茶吃著糕點。
可惡啊,為什麼要他來問?堡主不知道自己來問嗎?
“是,是老爺他讓我問你,你…”怎麼說啊?
輕咬一口糕點,清香味立刻充滿口腔,童彥嘴角泛起一抹笑,娘的手藝還是沒變。
“就是…就是那個…就…就…”
“你想救誰?”童彥看著小青憋了半天就了大半天還沒有就出來。
“不是想救誰啦,不管了,他自己來問。”小青氣呼呼的道。
“堡主讓你傳什麼話?”童彥輕聲問道。
小青還沒有說出來,前麵隱約傳來大喊失火的聲音,兩人一怔,轉頭看去,那邊已經濃煙滾滾,火光越來越大,童彥臉色一下子難看起來。
“去看看。”他道,小青推著他急步向外麵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