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帝目光深處有著極濃的威脅,那兩名男子相互對視一眼,而後想神帝低頭:“神帝說的是,我等這就去布陣捉拿妖女。”
兩名男子帶領其他人開始布陣對抗桔梗,神帝才滿意的點點頭,而後神帝又將目光轉向那白衣女子:“月兒,你去南天境找寂離天君,讓寂離天君快點趕過來。”
“父君……”白衣女子明顯的不願:“讓天君來,恐怕又要被那妖女給蠱惑了。”
“你認為她現在的模樣,還能蠱惑了寂離天君?更何況,她偷了神之果,寂離天君怎麼也不會原諒她的。去吧,寂離天君既然已經同意了婚事,就斷然不會反悔。寂離天君隻會是你的。”對於白衣女子拒絕,神帝卻是一派溫和,似乎剛剛給其他人壓迫的人並非是他一般。
聽到神帝這麼一說,白衣女子眸子頓時亮了:“父君說的極是,孩兒這就去找天君。”
看著白衣女子急忙離去的背影,夜凰轉向神帝,不由眯起了眸子。
桔梗現在這模樣明明就是神帝所為,是神帝用他手中那個血色玉鐲造成的,根本與什麼神之果毫無關係,可是神帝卻硬要說成桔梗是被神之果反噬……而且,神帝剛剛對那兩個男子明明就是威脅。
好端端的,既然是要絞滅桔梗這個魔女,而且似乎還是神界都認可的,那麼神帝現在為何一定要用上這麼一個由頭。
想到神帝剛剛對白衣女子所說的話,夜凰覺得自己似乎是明白了什麼,可是又似乎什麼也不明白。畢竟她隻是一個外來者,這一切都與她沒有任何的關係,她也不好作任何的評價。
隻是隱隱的,夜凰覺得,神帝的所作所為都與那個什麼天君有關。
寂離天君?神界第一人?桔梗所等之人?應該是同一個人吧。而且,似乎她有聽到桔梗稱那個什麼天君為師父……好像有點混亂。
夜凰覺得有些頭疼,她實在不明白自己怎麼會被卷入這裏,她隻是想進入環宇學院而已,隻是進入了個靈境而已,可現在這是什麼情況?想著,夜凰不由又將視線落在神帝的身上,現在她唯一找到的與自己有關的也就是那個血色玉鐲了,也許她就是因為那血色玉鐲才會出現在這裏。
可是現在,那血色玉鐲似乎已經被神帝給收起來了。
夜凰很無奈,如第一次,雖然當時還沒弄懂情況,但糊裏糊塗的與冷月同歸於盡,她也走出去了。第二次,她走過了那些丟失的記憶,也是有驚無險。可現在,夜凰並不認為現在也是如前兩次一般會是她的心魔。畢竟什麼神帝天君妖女的,在她的世界裏從未出現過。
所以,現在是又換了玩法了?不是心魔,那她要怎麼通關?
夜凰是一臉的懵逼,她都看了這麼久了,隻是隱隱可能猜出了這是怎樣一個故事,可是,這與她又有什麼關係?到現在,她還沒有找到遊戲規則啊,她究竟要怎樣才能離開這裏啊!
哦不,不是離開這裏,是離開這個靈境。她覺得十日的時間應該夠了吧,她應該可以離開了吧?
可是無論她怎麼覺得,她都是依舊在這裏,在這裏看著這一場盛世大戰。
一個人究竟要彪悍到怎樣的程度,才能如桔梗這般在成千上萬的敵人之中來去自如,紫裙飄逸,血眸森寒,所過之處,均是血花朵朵……一朵朵血花,紅得妖嬈,灑落地麵,成片花海,紫的瑰麗。
那些所謂神界之人,其實每個人拿出來實力都是不低,夜凰覺得,即便是她所見過的寂滅境修者在這這些人眼中都是不夠看的,可是就是這樣的實力,這樣的對方,在桔梗一人麵前卻是狼狽不堪。
這幾乎是一場單方麵的絞殺。
神界之人明明是有撤退的意圖的,但是都被神帝給打壓了下來。
“寂離天君就要到了,等到寂離天君到來,你們便可退去。”
這是神帝的原話,無人敢拒絕。
甚至連神帝自己也加入了戰場……
夜凰想,他們所等的那個寂離天君應該也是如桔梗這般的存在吧,有著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實力,等到寂離天君一來,這些人應該就能功成身退了。
可是,功成身退?夜凰看著那鋪展開來的屍骸,卻是忍不住懷疑。
也就是這短暫的時間裏,神界這些人已經折損了一半了,他們真的能等到寂離天君的到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