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裏休息,玄傲離沒有回答,他隻是伸手再次攬住了夜凰的腰,然後,場景變換,夜凰發現自己進山了。
周圍是茂盛的大樹,顯然是在山中,而他們旁邊有著一個碧色的湖泊,湖泊周圍開滿了不知名的鮮花,湖泊裏倒映著藍天白雲,倒是一個十分美麗的地方。
不過,他不是讓她休息嗎,帶她來這裏幹什麼?
在夜凰疑惑的注視下,玄傲離似微勾了唇角,然後,下一瞬,夜凰便目瞪口呆地看到一張極致奢華的大床出現在兩人身旁。
大床的整體色調是暗紫色的,奢華而高貴。大床真的很大,應該能夠容納七八人,紫色的床幔隨風輕舞,若隱若現,神秘蠱惑。
看著那大床,夜凰嘴角抽啊抽,這人,這個人……
她說不出話了。
“就在這休息。”說完,不等夜凰有所反應,玄傲離便直接帶著夜凰進了大床內……
此刻,夜凰真佩服自己的定力,被自己喜歡的男人抱著躺在床上,她竟然能沒有直接撲上去將人給吃了。
抬眸瞄著閉目養神中的玄傲離,夜凰咬了咬唇瓣,一個男人怎麼就能長的這麼好看呢?看的她都有點心猿意馬了。
對夜凰的目光似有所覺,玄傲離突然睜開了眼睛,淡漠的眸中似乎有些無奈,他抬手拍了拍她的頭,拍小狗一般:“睡覺!”
“白天有光,睡不著。”既然被發現了,就不用偷看了,直接光明正大的看。
見夜凰盯著自己看,玄傲離發出一聲輕笑:“好了,現在睡吧。”
一片黑暗中,夜凰眨眼,再眨眼,然後,果斷黑了臉。
他幹了什麼,現在周圍一片黑暗,可謂是伸手不見五指,她看不到他了,鬱悶。
“你幹了什麼?”夜凰伸手戳了戳他的胸膛。
“不是有光睡不著嗎?現在沒了。”玄傲離毫無起伏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夜凰更氣悶了,她是忍著才沒撲上去的,可他呢,怎麼一點反應也沒有?
夜凰自認自己現在已經美的慘絕人寰了,身材在喝了纏夢後也發育的很好了,現在她在他懷中,他就一點感覺都沒有嗎?
繼續戳著某人的胸膛:“你不覺得孤男寡女,烏漆墨黑的,我們這樣很不合適嗎?”
“不覺得,睡覺,困。”他先前為了補秘境的那道細縫損耗了不少心神力量,之後便一刻休息也不曾就來找夜凰,再然後找胥子涯的時候損耗也不少,確實有些疲憊了。
夜凰:“……”算了,她睡。
竟然妄想讓這個人明白男女有別,是她奢求了。夜凰深深覺得,她在他眼中根本就不是個女的,就是一個他在意的人,因為在意,所以覺得怎麼做都是應該的。比如現在,兩個人躺在一張床上,在他看來就是理所當然。
他都不在意,她還想這多幹什麼?反正她覺得吃虧的那個人不是她,畢竟她清楚地知道自己的心動,而他……恩,他若是一直這般,或許有一天她真的會忍不住把他給辦了。
不過那一天……想到之前所見到的稻田,稻田中勞作與世無爭的人,唇角不自覺的勾起。
若是,她能活下去,這個人,她絕不放手。
若是,她能活下去,尋到父母,解決了一切,她也願尋一個地方,隱於山水之間。
可是,她真的能活下去嗎?其實,在解除體內封印的那一刻,在看清楚自己的傷勢是怎樣的後,她早已做了最壞的打算。
並非是消極,而是她早已清楚地認識到,她已經不是二十一世紀那個立於世界頂端,可以自信的蔑視一切困難的夜凰。在這個世界,她真的還很弱小,很弱小。所以,必須要每一步都走的小心,沒完成應擔的使命前,她不允許自己有任何的事情。
但是,現在她有了身邊的這個人,她是弱小,可是他很強大,強大到可以蔑視一切。隻是,他也對她的傷勢無能為力,所以,隻能做好最壞的打算。
雖然,他說過會幫她,會幫她解決體內的傷勢,但他也是沒把握的吧。
現在,她唯一的慶幸便是,體內的傷勢縱然再如何肆意張狂,慘不忍睹,可在他的封印下,她能夠正常的修煉,正常的做任何事情。
至少,在這一年裏,她可以完全忽視體內的傷勢,可以做自己想做的任何事情。
隻是,隻對他,有著難以忽視的缺憾,若是注定了死亡,她又何必再招惹他?
唇角勾勒出苦澀的弧度,夜凰睡著了。
在她真正睡著時,玄傲離卻再次睜開了眼,雖然是伸手不見五指的黑暗,他卻能清楚地看見她的一切,看見她唇角的苦澀。
撫著她如雲的秀發,想到今日見到胥子涯的情況,玄傲離微抿著唇角。他的寵物該是無憂無慮的。他要讓她永遠陪著她,而非是短暫的一年,無論,會付出怎樣的代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