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還有誰管不住自己的嘴,盡管說,我不介意多活動下脛骨。”團子話語平靜,卻自帶一股魄力。
夜鍾銘嘴角一陣抽搐,這話怎麼聽著這麼熟悉?與他之前說的怎麼那麼相像……
團子還真的不知道夜鍾銘之前說了什麼,畢竟夜鍾銘動手時她還沒來。
原本其他人看著夜家與尹家相對,隻是如看戲一般看的津津有味,可現在,他們深深覺得看戲需謹慎,一個不慎便是小命不保啊。
於是,更沒有人敢招惹夜家了,一個夜鍾銘就已經讓人忌憚了,現在有冒出來這樣一個強悍的小丫鬟,還都是一言不合就殺人的主,他們可不嫌自己命太長。
尹狄臉上的笑再也維持不住,團子的動手讓他想到了昨日他在夜家發生的事情,昨日他沒有攔下團子,今日同樣沒攔下。昨日在他麵前,他最為驕傲的兒子被人打了一巴掌,而他因為憤怒一時疏忽就盯著一頭鮮血跑出了夜家引得眾人嘲笑。而現在,在他的地盤上,就這麼眾目睽睽之下,他的人又被同一人給殺了。而他,還深刻地認識到自己不是那人的對手,連報仇挽回麵子都做不到。
成為家主這麼多年,尹狄覺得自己從未如這幾日一般過的憋屈!
尹亦然本想再次為自己的父親開口找場子的,可是麵對夜鍾銘時他還敢硬氣地說幾句,麵對團子他是一句說不出來了,前幾日在望月樓時的傷還沒好呢,連夜依蘿都不是對手的人,他真沒那個勇氣去惹。
尹亦然不想招惹團子,可是一轉眸卻見夜依蘿正目光淡淡地看著他,頓時心中叫苦不迭。
昨日婚約沒解成,本打算趁著今日比試好好羞辱夜凰一番,而後在當著眾人的麵休了夜凰的,可夜凰卻是沒來。本想著計劃有變下次再尋機會的,可看夜依蘿的態度,是讓他現在就休了夜凰了。
夜凰沒來,但夜鍾銘在啊,那才是夜家家主。
知道自己當初在婚約上的欺瞞已經讓夜依蘿不滿了,若是在繼續拖著這個婚約,夜依蘿定然會生氣。
權衡了下利弊,尹亦然還是覺得此時解除婚約的好。恩,這裏人多,他又不是那些沒身份的下人,他就不信團子還敢對他動手。
想著,尹亦然便開口道:“既然夜凰小姐是夜家的主子,又無法遵從我尹家的規矩,我尹亦然要不起這樣的妻子,今日我便出了這休書,望在場的能給在下做個見證。”
“噗——”在眾人的震驚下,團子突然笑出聲來,她冷眼看著尹亦然:“你自己都說了是要不起我家的小姐,既然如此,你又有什麼資格寫休書?要休也是我家小姐休了你!”
竟然被一個女人說要把他休掉,尹亦然臉色頓時一陣青一陣白,難看無比。
“亦然,既然你做好人別人不領情,那就不必顧及夜凰小姐的閨譽了,把你知道的告訴大家吧。”尹家方向與尹狄並排而坐的夜依蘿第一次開口了,她依舊是一身潔白裙紗,帶著白色麵紗,姿態高傲,話語冷清。
得到夜依蘿的提示,尹亦然壓下心中的憤怒,臉上一副隱忍的表情。
“鎮內大家皆知,我自小便與夜凰小姐定下了婚約,雖然夜凰小姐行為癡傻又無法修煉,但亦然不敢有絲毫的嫌棄,更是不曾生過解除婚約的心思。隻是這一次那夜凰小姐犯了七出之罪,亦然實在氣憤才寫下了休書。我尹亦然縱然再如何不堪,也絕不會娶一個與別的男人苟且的女人為妻!”
“尹亦然,你最好嘴巴放幹淨點!”團子怒喝,若非是還有理智,她真的想直接上台將尹亦然一掌給拍飛。
一直老閑自在把戰場交給團子的夜鍾銘也被尹亦然的話給激怒了:“狂妄小兒,休得胡言!”
在點滄大陸,女子閨譽還是很重要的,尹亦然這樣詆毀夜凰的清譽,若是一個處理不當就會毀了夜凰的一生。
其他人雖然不敢參與多嘴,但一個個都是豎起了耳朵聽著。與男人苟且,這罪名放在一個未婚女子身上可不小,而且最讓人感興趣的是這其中的內幕啊。果然是人都是有八卦心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