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邊的靜謐,漫天的白霧,將一切籠罩在陰影中,四周一片寂靜,隻看見類似於樹的,一樁樁影子,抬頭向上仰望隻看見天上蒼白一片,沒有雲,沒有月,地上光禿禿的,隻剩下殘垣斷壁,潮濕的泥土中,夾帶著一絲泊泊的流水聲,原來,滋潤土地的,是遠處一直蔓延而來的血水,這便是那些死去的人進貢的養分。
“小心點!這裏是禁地中的殺戮之境,處處都是殺戮,看見那些在霧中的樹沒,不要靠近它們,那可是噬樹,靠近它的一切活物,都會被吃掉!”知道前麵的某個穿黑袍的人從不關心身邊的人,刹就向洛羽傷介紹了起來。
“是啊!是啊!要是有妖獸來了,風可我來保護你,隻要你把前麵反的死麵癱甩下,找個地方躲起來就行了!”風可一聽,也湊過來道,拍了拍胸,仿佛把一切交給她就行了。
逃麼?這可不是他的本性,就算現在的自己隻是個準冥王,隻會一些一般的冥道,但他寧願就這麼死了,也不希望自己的生命由女子守護,這便是他的尊嚴。
卻在這時,他聽見遠處的“嘶嘶~”聲,兩道幽光在遠處閃現,從這就可以看到,四周劇烈的顫動聲,仿佛什麼東西被擊打了一般。
一直沉默的死神,這時也開了口,“它來了。。。。。”
什麼東西?洛羽傷一片驚異。
就這麼一霎,一個黑色的身影從迷霧中竄出,驅使著巨大的身軀向他們撲來,是蛇,竟是一條碩大的青鱗巨蟒。
它目露凶光,兩顆如燈泡似的眼睛緊緊盯著他們四人,隻不過看著死神的時候眼中滿是怨毒,巨尾一掃,撥開迷霧,露出森白的毒牙,直直地向他們衝來,泥土上一道道,都是它路過的痕跡。
還真的被風可說中了,洛羽傷苦笑,但要他退縮,那是不可能的!他堅定了信念,正要護住兩女,卻不想一個身影比他更快,一閃,竟到了巨蟒的跟前。
而那巨蟒竟不躲不閃,大有與他一拚的架勢,巨蟒一扭蛇尾,自己先竄了上去,張開血盆大口,向他衝了過去,這畜生也知先發製人的道理?黑袍下的麵容一片詫異,心中一發狠,黑袍的他不怒反笑,不錯嘛,這幾年竟變得聰明了起來,殺氣從他的身上竄出,如此令他發展,怎能了得?
他把手中的鐮刀一揮,直直刺入了巨蟒的左眼,這一刹,痛的它仰頭嘶吼,用力地甩著自己那巨大的頭顱,巨尾橫掃,土渣飛濺,而巨蟒用右眼見到了他這個刺它眼的仇人,全然不顧自身的安危,眼中泛著毒辣的寒光,勢必要殺了這個傷他的人。
“我原本見你開修成人形,不忍壞你修行,你可知此?如今你擋我眼前之路,不要怪我心狠手辣!”好囂張的話語,不愧是死神。
隻見黑袍的他將鐮刀從它眼中拔出,露出絲冰冷的笑容,蛇的眼睛因拔出的鐮刀而流出了鮮血,正好澆灌在著一片血色的土地上。
風可不屑的撇了撇嘴道:“什麼嘛,知道如今要殺它,當初就不應該將它抓過了,這不是自找麻煩麼?”
這竟是他抓了來的?難怪巨蟒眼中有著對他的怨毒,洛羽傷十分的震驚,仰頭看著黑袍的他,隻見他提著鐮刀躍上了半空中,雙腳用力一跺,踩上了鐮刀的刀背,像劈木柴般,硬生生地將它從頭到尾劈成兩半,蛇血飛濺,差點就濺到眾人的衣服上,而罪魁禍首的某人並沒馬上離開,而是將整條蛇剝皮拆筋,將它收進了自己的黑色戒子中。
真是惡趣味!洛羽傷看著被蛇血濺得一身,卻依舊一身黑衣的某人,身上夾雜著濃重的腥臭味,洛羽傷冷眼看著巨蟒倒下的地方,心中卻為他們之間的打鬥而驚訝,心中暗暗發誓現在的自己是以仰望的姿勢看著他,但總有一天他會和他站在同等的距離。
而黑袍的他用著紅布擦拭著手中那把沾了血的鐮刀,一片淡然,剛剛身上的殺氣也立馬無影無蹤了。
休息了一會,眾人繼續前進,因為巨蟒的一掃令他們看清了眼前的路,不用再小心翼翼,風可見剛才那一下又讓死神那家夥搶了風頭,賭氣走到了後麵,刹隻是無奈地搖頭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