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吳天稍微思索了一會兒,竟是揮手間在兩人身體周圍布下了一層結界,在曹宇那疑惑的目光中,吳天親自掏出玉瓶打了開來,有著結界的壓製,並沒有任何特殊現象發生,不過吳天這麼做卻是讓周圍看台之人紛紛狐疑不已,但誰也沒有出聲,隻是絲絲的透過結界盯著那裏麵的兩人……
良久,結界撤開……
曹宇握緊了拳頭,似是要朝吳天揮去,讓周圍圍觀之人一陣錯愕,然而接下來,曹宇卻猛地朝吳天躬了躬身,“吳宗主,我輸了!對您,我曹宇佩服之至!”
說完,在許多詫異的聲音中,曹宇便轉身離開,那樣子似乎沒有一點輸了之後的頹然,反而充滿著興奮。
誰也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
但這畢竟是人家兩人之間的比鬥,既然曹宇已經認輸,那麼必定有他自己的理由!
“好小子,就知道他不會讓我們失望!”
主席台上,龍嘯天的臉上洋溢著開心的笑容,“隻是他到底是怎麼讓那曹宇認輸的?要知道,曹宇可是年輕一代的煉丹第一人啊!”
“賢侄果然不簡單!從今以後,恐怕年輕一輩第一人就要換了!”
諸葛天機雙眼微眯帶著笑意,隻是他的話和龍嘯天的話有所不同,一個是‘煉丹第一人’,另一個是‘第一人’,這差距可就真的大了去了!
“哼!”
一旁,那幽音穀穀主白仁卻是冷哼了一聲,帶著一絲不屑,但從他的雙眸深處卻可以感覺到一抹震撼。
自此,吳天已是連勝兩局了!
如果再勝第三局的話,那接下來的最後兩局恐怕就沒有必要進行了。
五局三勝,這是他們已經說好了的!
“白兄啊,你是不是有點看不下去了?”
許慕華瞟了一眼白仁,言語中帶著一抹戲謔。
“哼!許兄,孰勝孰負還不知道,別高興的那麼早!”
白仁輕哼道,“接下來,就由我們幽音穀的人上去,我看他還能繼續贏?”
這是個疑問,更夾雜著白仁冷冷的笑聲。
“在下幽音穀趙渙,請吳宗主多多指教!”
果然,隨著白仁的話,一個大概三十來歲的人緩步而上,看似有著一種仿若翩翩出塵的氣質,可這趙渙的眼眸中卻明顯的閃過一抹殺機,看樣子應該是得到了某種吩咐,必須要將吳天打敗。
這第三場,是最為重要的一場,一旦他們輸了,那就再沒有任何機會!
“趙兄!”
吳天朝趙渙拱了拱手,問道,“不知趙兄想要挑戰的項目是什麼?”
“很簡單,音律!”
趙渙隨手一揮,一把七弦琴便懸浮在了他的身前,上麵光芒流轉,好似有人托著一般,顯得極為神秘。
“我們各奏一曲,若能夠說出對方完整旋律和意境,並且能夠當場彈奏出來者獲勝!”
趙渙將規矩很簡單的說了一遍,然而卻是讓在場之人都愣住了……
如此規則的挑戰,誰又能事先想到?
主席台上白仁輕捋著胡須,很顯然對此局他有著絕對的信心,他似乎看到了吳天被那些音符折磨的痛苦不堪的模樣,想想其臉上便已然浮現出了一抹笑容。
而龍嘯天他們卻是皺了皺眉頭,這種挑戰方式太過生僻了,音律隻是作為消遣,最多是輔助攻擊罷了,而如今卻完全是在音律上麵做文章,對於吳天來說,根簡直就是一個巨大的困難!
“不知吳宗主以為如何?”趙渙用五指輕輕撥弄了一下琴弦,頓時間一串音符傳出,倒是頗有幾分小泉叮咚之感。
吳天苦笑不已,他活了兩世,卻偏偏在音律方麵是個白癡……
當即,在周圍圍觀之人的目光注視中,吳天聳了聳肩道,“既然趙兄非得要挑戰這個,看來本宗也隻能認輸了!音律方麵本宗一點都不會!所以趙兄你贏了!”
你贏了!
話很簡單,卻也十分的平靜,似乎吳天都沒有一點在意!
認輸的話語一出,卻是讓在場之人一陣交頭接耳,未戰先敗在修煉者來說卻是一個大忌,可吳天偏偏就這麼做了,而且還一副事不關己的樣子,讓那趙渙之前所準備的好些話語,都一時被卡在了喉嚨裏,一張臉變得有些陰沉,竟是連一句完整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與此同時,那主席台上的白仁也是驀地表情一僵,他怎麼也想不到,作為堂堂邪宗之主的吳天,竟然會如此認輸,難道他就不顧及自己想和邪宗的顏麵了麼?
“吳宗主,你剛才說你認輸?”趙渙似乎沒聽清一般的重複問道。
“是啊!”
吳天點點頭,淡淡的道,“我在音律方麵一竅不通!正所謂知之為知之不知為不知,我吳天並非那種不懂裝懂的人!輸了就是輸了,難道我輸不起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