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的主人卻習以為常，摸著惡魔的頭，微笑道:“你以為你能逞強很久嗎？遲早有一天我會揭開你們惡魔麵具，讓大家看看你們醜陋的心靈，嗬嗬……用不了多久了。”
“小柔，外麵冷，怎麼不多穿件衣服？”一個老人，拿著一件豔紅色的披風給她披上，看了眼那個惡魔頭像，“其實，惡魔的心裏都住著一個天使。”
“姨婆，你難道忘了我媽是怎麼死的，她臨終前是怎麼交代的嗎？”恬芷柔扯了下惡魔的頭發，扯掉了幾根，對著空氣一吹，“冤有頭，債有主！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
“怎麼能不記得呢？”老人渾濁的眼裏閃過晶晶亮的東西，“隻是這畢竟是上一代的恩怨，我不希望你來承擔這一切。你應該有你的人生，如果你現在收手一切都還來得及的。”
“來得及？！”恬芷柔盯著虛無的一處，“姨婆，你不用說了，我從不後悔走這條路，相反如果我不走這條路的話，我會愧對我媽，萬一九泉之下遇到，我還有什麼臉麵！”
“小柔……”老人家抹了下眼裏的淚水，“這仇就讓我來幫你報，好不好？”
“姨婆，很快要過年了，我很多東西都沒有準備，你幫我準備一下，今年我們就在這兒好好過年，我想吃你做的餃子，要香菇肉沫餡的，不要放香菜。”恬芷柔看到遠處的陽光，“希望明年的冬天不再寒冷。”
老人不再多言，默默的離開，她知道恬芷柔隻是想支開她，做她想做的事情。或許，等她回來，很多東西都變了。
老人剛離開不久，就有一輛低調的保時捷停在門外，車裏的人掃了眼對麵的房子，下了車，看到在門口掛著的惡魔，猙獰的麵目，似乎不歡迎他這個生人。
房門是虛掩的，一推就開了，恬芷柔似乎一點兒都不好奇他的到來，給他倒了一杯茶，“來了，要不要喝茶，上好的普洱茶。”
對方沒有動靜，她把茶湊近鼻端聞了聞，才喝了一口，表情甚是享受，“真是不錯，不喝嗎？”
“果然這一切都是你設計好的，為什麼？”這是他猜不透的，也是他今天過來的目的。
“既然莫總這麼神通廣大，猜到事情都是我做的，怎麼就猜不到我為什麼這麼做呢？”恬芷柔柔媚的一笑，難怪他以前覺得不喜歡她笑起來的樣子，太虛，不夠真實，讓人感覺不舒服。
“依依跟你有什麼仇？”莫尚霖搬了張凳子，拿了紙巾擦了下，才坐下來，也沒有跟她打馬虎眼，直接切入主題。
恬芷柔拍了下掌，之後偏偏靠近他一點，“確實不喜歡她，尤其是她笑得樣子比她哭還難看！哎……你這樣太不憐香惜玉了。”莫尚霖容不得別人說維依的不是，馬上抓起恬芷柔的手腕，轉了個方向，讓她疼的直冒汗。
“說人話！”莫尚霖不悅地放開了她。
恬芷柔晃了下有點疼地手，“好吧，我喜歡莫總，這個理由怎麼樣？可以接受嗎？”
“還是說，你是針對整個林家？”莫尚霖臉色一變，“你以為林茗舉這麼好糊弄？”
“莫總吃醋了，真少見啊！”恬芷柔又笑了起來，隻是眼裏卻夾雜著許多東西，都是一掠而過，“你猜對了一半。”
“我今天過來不是跟你猜謎語，你直接說，你想要什麼？”莫尚霖懶得跟她多說，直截了當地問道。
“我想要什麼，莫總都能給嗎？”恬芷柔聞了下普洱的芳香，一臉陶醉，“我記得莫振鋼對茶很有研究，莫總要不等下帶點好茶孝敬一下你的父親。”
“你究竟想要幹什麼？”莫尚霖聽她提起他父親，心裏有不好的預感。
“莫總，不是說，我想要什麼嗎？我就想要莫少夫人的位置，而她，礙著我了。”恬芷柔輕描淡寫的話語，讓莫尚霖忍不住笑了起來，“恬小姐是在夢遊還沒有醒吧？”
“當年，莫總不是為了自己的事業而娶了宋美依嗎？現在為了救你心愛的妻子，娶我，應該也沒什麼的。”恬芷柔一臉淡然地說道，“反正男人嘛，隻要有錢有勢不缺女人。”
莫尚霖聯想到維依最近發生的事情，“難道你對依依做了什麼？”
“沒做什麼，醫生不是說她身體上並沒有大礙，但是如果你不娶我，說不定我真的會讓她一睡不醒。”恬芷柔站起身，正要拍下莫尚霖衣服的灰塵，被他躲開，她也沒覺得尷尬，“今天就到這裏，我相信莫總是個聰明人，應該知道如何取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