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衣衫領血跡可見,蒼白失血的臉看起來似死人,我不管,隻管用力倒騰劃水,靠岸時,我累得虛脫。看著那人,不能見死不救,拖死魚般拖著他上岸,在他的衣衫裏翻索,終於找到打火的折子,尋一個山洞,起火取暖。
我愈發的思念失蹤包袱裏可口的熟肉,腹饑難受。眼尖的發現,岸邊居然有螃蟹,我連忙用布塊兜攬了幾隻,準備水煮螃蟹。可惜沒盤子碟之類,隻好拿細樹枝殘忍的穿刺螃蟹,來個現烤螃蟹!
我看看昏迷的人類乙,我自然是人類甲,不知道懸崖下可有人類丙丁?武俠劇裏,主人公越是艱難時刻越有奇遇,我真誠的期待奇跡降臨。
等待奇跡降臨的同時,我仔細打量人類乙,整一個小‘白’臉,他的臉白的不正常,不是病太的白,是屬於長期不見光的那種白,這樣的一張臉生來就是被男人們嫉妒,厭棄的,稱之:小白臉!
他的四肢,脖子處的肌膚屬正常的健康膚質,這讓我想起一個人!此人有可能就是客棧裏出現的麵具男,但我怎麼會和他碰到一處?我原本該是在客棧那裏,不是嗎?
螃蟹烤的不太好,殼太硬,一股腥味,但到底是葷食,比啃樹皮好多了,好似黑夜裏問天氣“為什麼這麼黑”?
可笑,卻無奈。
嘴裏咋吧著螃蟹肉,眼裏看著小白臉,心裏恨啊!要不是這麵具男害我,我何以至此?他即便昏迷,周身還是低氣壓環流,光憑他這副長年不見光的招牌臉,以為我猜不出?這樣的人不能招惹,不過,我卻要依靠,隻望著他能帶我離開這鬼地方。
沒有奇跡,沒有任何人類生存的跡象,我隻是被殃及的池魚,“我不是黃蓉,我不會武功,。。。。。”
突然,歌聲停止,我感覺小白臉的身子對彈了下,我在想是跟他裝傻,假裝我不知道他是麵具男,然後?
學小說裏,和他插科打諢,發現冰男原來外表冷漠,內在火熱,然後天雷勾動地火!打住,全是胡扯!說不準稍微的那麼一點,小白臉就會殺了我,到底我該采取何種姿態,何種表情?
皺眉撅嘴,表情疑惑,此時無措的我對上小白臉厭惡的表情,那是什麼表情?他好像搞錯一件事,我救了他哎!
“喂,我救了你!我是你的‘救命’恩人,如果沒有我,你現在哪裏會有命用你那雙迷人大眼,瞪視我?”
小白臉一愣,依舊冷若冰霜“救命恩人?你要我怎麼報答?”
原來對待救命恩人,是可以這般的漫不經心,若無其事!甚至是鄙夷不屑,無禮。
我隻能哼一聲,畢竟還要靠他帶我出去,丟給他一個螃蟹,“吃!”
小白臉麵無表情的接過,大口啃食,我忍不住的驚詫,原來天使麵容邪惡內心是這樣的,無味的螃蟹肉,他居然吃的象美味大餐般,看來這孩子苦慣了,是貧苦人民出身,要不怎會饑不擇食。
“喂,我們倆怎麼出去?”怎麼離開這鬼地方?前不著村後不著店的,我可不想死在這裏,連個收屍的人都沒。
“我們?嗬嗬,你憑什麼認定?隻憑可笑的‘救命恩人’?你未免太天真,隻有我一個離開這裏,記住,你隻能相信你自己!”小白臉說玩,瀟瀟灑灑的拍拍屁股走人,步伐有點似模特走貓步,堪比巨星豐采,無情的人總是獨特魅力的,不是嗎?
我追趕幾步,沒跟上,一個人被遺落在荒山野地裏。
我的未來隻有夢,我救的不是人,是一隻白眼狼,男人都是禍水,這下好了,我白忙活一場,還會把自己命送掉。
我試著步行,途中見了野果子,不管有毒沒毒,一律摘下,間歇差點遭蛇吻,堪堪避過,嚇的我不輕,淌過大河,哪怕是西遊記裏,荒山百裏也有村民居住的,難道我竟連一家住戶都碰不著?
漆黑的夜裏,遠處閃亮微弱燈火,我試著往亮處行走,不提防身邊躥出一物體,赫!我驚聲尖叫,大喊“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