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時候他就覺得她的笑擊中了他。
她也一愣:“咳咳……去嗎?”
“好。”他也笑了。
禦季也不太自然地笑了:“很少有人對我笑,除了這些孩子。”
“為什麼?”
“因為我長得像醜八怪啊。”
“怎麼會。”
“我其實都知道呢,以貌取人又不是那些人的通病,我也有啊,我覺得不好看的我也不喜歡和他多聊天。”
“比如誰?”
“你。”
……
日子越來越久,顧西笩和禦季也越來越熟了。
那天放寒假,有十七天的假期,他和禦季決定回c市和e城。
在收拾行李時,顧西笩找啊找,終於找到了很久沒有用的手提電腦,反正這裏沒有電也沒有網更沒有信號。
不過有禦季。
他想到這裏,不自然地笑了笑。
然後就是告別。
十七天一會就過去,他回到小村莊。
禦季也回來了,他看見她紅腫的眼睛,皺了皺眉:“怎麼了?告訴我。”
“有點難過。”
“我前男神都結婚了。”
“……都??”
“是啊,五個人呢,在同一天,我這一年的工資都完了!!”
“你是在難過工資嗎?”
“對。”
……
“我這個人是鐵公雞嘛。”
……
可是他知道她不是鐵公雞,比如她每次回來都帶了足夠她十年的工資的零食文具什麼的給那些學生。
他知道她每年在這個學校的工資就算隻有幾千塊她也照捐不誤。
一點也不小氣。
。
然後他就知道禦季那天為什麼哭了,她是在不爽,當年那些欺負辱罵過她的人,全部都毫無後悔,甚至會笑嘻嘻地跟她說對不起。
可是你可不可以認真一點。
你們永遠不會清楚那種……隻有一個人,沒有人幫你,你就站在漩渦裏,一個人慢慢沉下去,甚至……有人還踩你下去。
說不上痛苦,隻是現在還是有些什麼東西,卡在她的心頭,就像要吐也吐不出來一樣。
然後顧西笩說:“我會幫你。”
而禦季說不會,不會有人救她。
每個學校都會有被排擠的人,可是她希望他們不會被擊倒,總有一天,你會證明自己。
我是說真的。
有時候,真的不要憋在心裏,禦季想,傾訴一下,也沒什麼。
一個人撐,有點累。
雖然她已經撐了好幾年了。
然後她就慢慢地在草地上睡著了,而顧西笩在她的身邊。
就算他曾經不在,可是她知道,隻要他現在能為她打抱不平,就足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