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的妻子已經謙讓到如此地步了。
那晚之後,我又恢複了結婚前規律的生活,我將原本的房間讓給了高雅,自己則搬到了走廊盡頭的客房,我收拾房間那天,高雅站在門口,表情委屈的直掉淚。
“真的要這樣麼?”
我沒有回答,然後,她黯然的走了。
父親從來不上二樓,隻有母親偶爾會上樓來收拾房間,不過自從我和高雅結婚後,母親已經不上來了,也因為這樣,他們並不知道我和高雅分房睡的事情,當然,高雅也不是會跑到父母麵前告狀的人。就這樣,除了家裏多了個女人,我的身邊多了個妻子外,我的生活基本上和結婚前沒有多大的區別。
有時候,我真的很恨自己讓她受了那麼多委屈,可是在這樁婚姻中,自己又何嚐不委屈?高雅至少得到了她想要的婚姻,而我呢?卻讓這樁婚姻套上了一個無形的枷鎖。
天氣越來越冷,好像就快入冬了。
就在入冬的第一天,事務所突然安排了我去sy出差,我以為我再也不會踏入sy了,沒想到才短短兩個月而已,命運又要將我帶去那個地方。
其實我完全可以推掉的,可是其它律師手上現在都有跟進的case,隻有我手上的官司剛剛結束,如果推托,怎麼都說不過去。
我早早的下班回家收拾行李,剛上二樓,我就看到走廊盡頭的房間大開著,高雅從裏麵抱了一堆衣服走出來,而在那堆衣服裏麵,有一件珍珠扣的米色襯衣。
“你幹什麼?”我一把搶過她手裏的衣服,也許情緒太過激動,嚇得高雅在原地愣了幾秒。
“已經是冬天了,我想把你夏天的衣服拿去洗洗,然後收起來。”
“不用了。”我越過她,準備回房間,臨進門前,我囑咐道:“以後沒事不要進我的房間。”
“我們到底算什麼?”高雅在身後問。
我僵在原地,無法回答。
“夫妻嗎?哪家的夫妻會像我們這樣,丈夫不準妻子進他的房間。”
“……”
“允,你到底希望我怎樣?我到底要怎樣做你才能接受我?”
“對不起。”說完,我關上了房門,她的問題我回答不了,所以我選擇逃避。
等我從房間裏出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我想我出差應該要和高雅說一聲的,可是在經過下午的事情後我不想那麼快去麵對她,所以我選擇告訴母親。
廚房裏傳來陣陣香味,我知道,這個時候母親應該在廚房準備晚飯,走進去之後才發現高雅也在。
我告訴母親我要去sy出差,母親聽完後竟一臉懷疑的看著我,就連正在熬湯的高雅也突然挺直了背脊。
“為什麼不讓別人去?”
“這是事務所的安排,其它人手上現在都有工作,隻有我手上的官司剛剛結束。”
“真的隻是去出差?”
“總不可能是去旅遊。”
“去旅遊也行,就是別讓我知道你是跑去見那狐狸精。”
“狐狸精?”
“砰!”的一聲,高雅手上的沙鍋掉到地上,湯汁濺了一地。
母親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查看高雅有沒有被燙傷,而我的腦子裏還在消化著她那句狐狸精,從頭到尾我都沒有在家人和高雅的麵前提起過羽,那麼現在母親口中所指的狐狸精是誰?
……這二十多天你是不是出差你自己最清楚……
突然間,我想起那晚母親的話,而這其中,一定有什麼事情是我不知道的。
“什麼狐狸精?”
“沒、沒什麼。”母親的表情很是驚慌,扶著高雅就要離開,我看向高雅,她的眼神卻一直閃躲著我。
“你們瞞了我什麼?”
“你老婆受傷了,你不送她去醫院,在這裏追問這些無聊的事情幹什麼?”
母親的話告訴我她們確實有事瞞著我,而我不認為我能從她們這裏問出什麼。我想起了羽,想起她嘴上說不愛了卻拚命掉淚的眼睛,也許,她可以告訴我我的母親和高雅到底瞞了我什麼。
羽篇---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