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涼如水,街上隻有零星的幾個行人.一陣悠揚的琴聲傳來,另這孤寂的夜頓時充滿了韻味.而這撫琴之人端坐在一個廳堂之中.四周是白色的珠簾,將她與外麵的世界隔離.當珠簾不經意間晃動,那白色的身影猶如仙人般在人們的視線中浮現.當所有人已開始迷醉,一群舞娘款款走出,而她也開始輕唱出聲,一曲在她嘴中流瀉,成為最誘人的詞句.
曲終,人散.舞娘輕卷衣袖,退出了眾人視線.而她的琴聲也漸漸終結.起身,毫無留戀地退向後堂.一切依舊,輕扯了一個無謂的笑容.然而一個聲音打斷了她的腳步,打斷了眾人的遐想.
"秦姑娘,我家公子願出二百兩銀,隻為見秦姑娘一麵.”一個奴仆打扮的人自信滿滿的對正欲離開的秦霜喊到.然而秦霜卻似沒聽到他的話,徑直離開.
那奴仆顯然沒料到是這樣的回應.回頭看他家的公子,這該如何是好?而其他人責向他與他的主人鄙夷的目光.那公子頓時覺得自己很受氣.剛想發難,一個老鴇模樣的人忙跑來.
“這為公子長得好生俊俏,鶯兒,晴兒快來.”說完之後即有兩個長的豔美的可人兒將那公子圍住."你們兩給我好生招呼這位貴客,還有各位姑娘門,還不將各位爺照顧了!”話落廳堂內頓時恢複了熱鬧.柳媽一見局麵控製了,也抬腳走向裏堂.在一扇精製的門前停下,輕扣,立馬有一個丫鬟將門拉開.柳媽抬腳進去,隻見秦霜坐在桌前正在品茶.
“姑娘,這是你今天的所得.”說完將一疊銀票遞去,柳媽見秦霜接過後並未有多談的意思,知趣的告辭離去.
是什麼可以將一個人的性情可以改變那麼多.柳媽記得兩年前的秦霜是一個普通得另她遺忘的人.可是突然有一天她找到她,自信地對她說,她要當花魁.柳媽塄了,可是當看到她眼神中的自信,她竟然答應了,按她的意思一一為她照辦.就連她提出所賺必須五五分帳,柳媽竟也答應.柳媽不覺一笑,接下來的事完全出乎她的預料.秦霜在一夜間名滿全城.柳媽至今記得,秦霜當時所唱的曲那氣勢,連她都動容了.不覺又一笑.可她的思緒隨這一聲驚呼停止.
“啊!”一個小女孩的聲音再加上一個小身影的倒地.柳媽也往後退了幾步,當身體穩住,抬眼正欲罵人,卻見是一個穿著粉色裙裝的人,剛想罵出去的話停在嘴邊,立馬換了語氣.
“葉兒,你是去找你姐姐嗎?”那聲音很柔,柔得很假.
“是啊,柳媽媽!”甜甜的一聲,天真爛漫.
“那你去吧。”又是柔生說道,可比起剛才好了好多,這孩子嘴甜.少不了有人憐
葉然別過柳,走向秦霜的房間.推門而入,在秦霜麵前坐下.那丫鬟識趣的退出.
“秦姐姐,今天你又迷到眾生.”不是疑問句,卻是十分肯定的陳述句.無喜無憂,平淡得似清水滑過.與剛剛之人竟似兩人.
“主人!”一聲輕喚出自秦霜,而這主人正是葉然,年僅八歲的葉然!
秦霜仍記得當她被那受寵的姑娘門欺負時,躲在角落裏獨自哭泣時,有一張小小的臉映進了模忽的眼中.
"姐姐,你被欺負了,是吧!”那小小的人用她那稚嫩的聲音對她說,秦霜不想理會她,想抬腳走人,可是那小孩不緊不慢地飄出一句話"姐姐,想不想當那所謂的花魁呢?&39;這句話改變了她的人生,秦霜默默地接受她的安排,默默地練她所告訴她的東西.那小孩告訴她,想當花魁,第一要的就是自信,秦霜做到了.那小孩,不,應該是主人,主人告訴她得不到的永遠是最好的.終於,她成了花魁.所以,她的主人,抬頭看看葉然正盯著自己.
“秦姐姐,你是在想情郎嗎?”葉然突然冒出這一句,讓秦霜始料未及.真不知道眼前之人到底是怎樣一人,有時聰慧,有時可愛,有時調皮,有時卻十分氣人.當初答應她的條件到底是對還是錯.秦然茫然.葉然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悠悠地留下一句話,起身離開
“永遠不要後悔曾經的決定,那隻會另你更加痛苦!”
不能後悔!秦霜自嘲一笑.已容不得她後悔了.即使是錯那也讓它繼續錯下去吧.主人,這輩子,謝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