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屏住了呼吸,眾人不禁都愣住了,原本想著白錢森已屬顛峰,去勢迅猛的木椅定然取了那楊天的狗命,不想強中自有強中手,血捕頭一抽劍,一收劍之利落,似乎比之更勝一籌。
當看到木屑紛紛揚揚地掉落下來時,眾人早已經呆住了,什麼是高手?這樣的人才是真正的高手,這樣的人才配叫高手,所有的人腦中同時響起同一個聲音,真正的高手分分鍾鍾要人命。
“不錯,血捕頭,看來你有進步了。”白錢森那蒙著的臉麵,閃過一絲驚訝,接著又沉下聲來,不動聲色地說:“血捕頭,我還以為你在洛陽城死了呢,沒想到居然沒死。”
“你過獎了,你是?”血捕頭話到一半,原本輕輕鬆鬆的表情,似乎是想到了些什麼,一下子嚴肅起來:“你是?你來了!想不到。”血捕頭的怪異情況更是引得眾人吃驚不已。
“他們認識?”蘇曠腦中一想到這句話,馬上想了起來,血捕頭曾經說過帶人滅蘇家的是白錢森,那麼他們兩個人認識一點也不出奇,隻是白錢森此刻蒙住臉麵,所以血捕頭一下子沒有認出此人來。
“楊天,今天算你走運。”白錢森一話說完,下一刻轉身離開。
楊天的手下此時也已經反應過來,剛欲追上去捉住白錢森,卻被楊天一手攔了下來,對所有的人吼道:“別追了。”他的手下不清楚白錢森的恐怖實力,楊天可是最清楚不過了,剛才不過是試招而已,對方完全沒有用盡全力,卻輕輕鬆鬆地將自己的虎咆拳給打得一點痕跡也沒有。
剛才對方那一招明顯是試探,有自知之明的楊天自認除了自己的父親楊浦可以與之一拚之外,楊家無一人是他的對手,靜下心來之後,感激地看了一眼血捕頭,要是沒有他此刻他已經身殞此地。
“你們也走吧。”血捕頭依然不溫不火地道。
楊天一抱拳,供手行禮道:“多謝,楊天沒齒難忘,告辭。”說著帶領自己的一幫手下徐徐行出拍賣場,直到回到楊家楊天還是有一點心有餘悸,回想剛才那一著,多危險?生命似乎在那一刻就會失去。
月黑風高,洛陽城大街已經沒有任何一個人影,風聲呼呼,似乎到了冬天一樣,走在上麵都會自覺地冒起寒意,時不時地出現一兩聲怪鳥鳴叫,居民打呼嚕的聲音還有不少夢囈的話語傳出來,隻是隔得遠,又因為風聲緊,是以聽得不是很清。
月光的照耀下,三條人影被拉得老長,要不是氣氛有點沉悶,那將會是一副極好的山水鄉村畫麵,三個人的步伐放得都不快,人人都默不作聲,直視著前方。
其中一條人影暴出四條腿來,行起路來總是蹣跚前進,身影一搖三晃,好像就要沉下去一般,而她的兩邊則是筆直的身影,她則像是保護人一樣被兩邊的人小心翼翼地照顧著,時不時地用手拉著她。
“快行吧,肚子餓得咕咕地叫了。”四條腿的人催促道。
慢慢地鏡頭移到他們的身上,三個人清晰的麵部輪廓漸漸地顯現出來,四條腿的人是老嫗,站在中間,另外兩個人則是蘇曠還有血捕頭,由於她持著一根拐杖是以在月光的照耀下才出現四條腿。
他們的肚子好像是感應天時地利人和,老嫗話才落下,三個人的肚子同時咕咕地叫起來,在這寂靜空曠的大街上,是那麼的明明白白——肚子餓了。
這條大街可能是感應天時之聲,濃霧慢慢地籠罩下來,洛陽城就好像被這濃霧壓著一般,連天都覺得沒有這霧謁沉重,霧氣濕且涼,眾人都緊了緊衣服。
老嫗因為多日來睡覺不好,吃得是粗糠,身體又因為年老而受不了這習習寒意,一路上便咳嗽了數聲,一連串的聲音組成了一種孤獨無助的樂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