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清,你還有病就不要出來吹風了。”慕容子冰這時才發現水清早扶著一根拐杖走了出來。
“你說來了。”張嘉安首先反應過來再次回頭時,眼都大了,隻見三張橋子已經來到了半山腰了,這三張橋子不像之前所看到的那樣金碧輝煌,也不像之前那一隊人那樣氣勢浩浩蕩蕩。
看起來比較撲實,不過當他們來到半山腰時也就說明了他們是奔著他們而來的了。
“蘇曠沒有騙我們,想不到我也有機會到大世家中作客。”張嘉安嘿嘿笑了起來,看著多日未露笑臉的水清,此刻也露出了笑臉,心中豁然開朗。
“我們回去收拾一下行李。”慕容子冰說著一頭鑽進廟寺裏麵,搗鼓了起來。
“你們好,我們是蘇家大少爺派我們來的。”來接應他們的人正是店小二,剛剛想恭恭敬敬地向他們三個人行禮,卻忽然間看到他們三個人破破爛爛的衣服還有憔悴的臉色,還有兩大袋補了又補的行李,向他們低頭行禮似乎有失身份似的。
行到一半的禮突然間打住,抬頭很不屑地道:“進橋吧。”
張嘉安首先發現有點不對勁,心中嘀咕:“蘇曠派過來的人怎麼這麼無禮?”
“別說那麼多了,我們可以過去就已經很不錯的了。”水清悄悄地對張嘉安道,接著對還在裏麵收拾行李的慕容子冰喊:“要上橋了,快快來。”
“好,我就來。”裏麵傳來鍋盤乒乓的響聲,不消半響慕容子冰身上掛著兩個盤還有一個鍋走出來。
看著他那滑稽樣,店小二皺起了眉頭,此時他才發現水清三個人都有著極重的傷勢在身,而與水清相比之下,張嘉安與慕容子冰的傷最為嚴重的樣子,身上到處都包滿了白布,要不是還有一兩塊補丁的衣服露出來,還真的會讓人認為他們兩個人的衣服就是那樣子的。
“這三個人是怎麼回事?這一身傷到底受到過怎麼樣的對待?”店小二雖然皺起了眉頭,可是他是受蘇曠之命前來接應他們的,倒也不敢怠慢,而且他們三個還是蘇曠三令五申得對他好的。
“差點忘記了現在可是蘇曠當掌櫃,既然他說要對他們像對他一樣好,我也得拿出點誠意來才行。”店小二想到這一改常態,陪著他們笑著,幫他們拿行李,扶他們進橋裏麵。
“慕容子冰廟裏麵的鍋你都帶過來了吧。”水清擔憂道。
慕容子冰抬了抬掛在脖子處的鍋道:“衣服還有鍋都在這了。”
店小二一看,差點就想失聲大笑,那些衣服全是破爛得不行的,而鍋的兩邊更是露出三個大洞來,這樣的鍋隻能當廢鐵賣,而他們居然將它當寶,他徹底看出了這群人生活的狼狽樣來。
心中噗笑之餘不斷地搖頭,在他的眼中這群人不過是乞丐而已,想著他有點得意忘形起來。之前還擔心他們會在蘇曠麵前告狀,現在看到他們的情境,心境豁然開朗,認定蘇曠送他們過去隻不過是還救命之恩而已。
定然不會看重這群無知之輩,這樣想著對他們的態度馬上又變了。
“你們快快上橋”說著店小一把推向水清。
水清本身的傷就比張嘉安重,走兩步得停一步,被他這麼一推差點倒在地上,幸好橋上有一把橫木,她及時扶好了。
張嘉安看到卻不滿了,喊道:“你不要動她,明知她有傷你還”
“你們不過是過去吃一頓而已,還帶這麼多爛鍋幹什麼。”店小二喝斷他的話道:“蘇曠大少爺讓我過來接你們過去,並沒有說讓你們長住。”
慕容子冰,張嘉安,水清,三個人的臉同時僵化。
“上橋吧。”
在店小二的再三叮囑之下,他們坐上了橋,而橋夫起橋時水清心中略略的感覺失望,張嘉安更是不停地嘀咕:“果然不該救他。”
“別說了,我想蘇曠兄他不是這樣的人,可能是店小二聽錯了,再者現在救水清要緊。”慕容子冰說給張嘉安聽時,也順便安慰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