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很快挑了一些速食,我是個很懶的女人,除非有很好的興致,否則絕不下廚。也確實我的廚藝有夠一般,一般吃過一次的人很少會再像第二次,包括我,除了丞。
我將所有的東西提在左手,右手放在上衣口袋,口袋裏的鑰匙有點燙。
我看著電梯牆上上升地數字,越感到手下沉重,我想以前我都不用自己提東西,我總是故意買很多很重地東西,然後全讓丞提,我假裝沒看到他地滿身大汗。
“點——”
今天是什麼日子,一大清早,大家都跑來蹲在我門口。
我開門讓域進屋子。蘇已經睡熟了,域把她抱起來,她扭了扭身子,將頭埋在域的懷裏繼續睡。
真好,蘇找到了可以讓她安心的懷抱。
“她把髒衣服放在床上,我說了她,我不應該說她的。”域對我說,他的臉上寫滿著內疚。
我笑,我說你沒錯,她確實是個被寵壞的孩子,你對她的縱容隻有壞處沒有好處。
域說,可是他不舍得她有一點不開心,他會有一百點不開心。
然後我笑得好難過,徹底地難過。丞那麼對我說過,我突然發現,我一直難過,是不是丞也從來難過
走的時候,域告訴我丞在找我,他說丞找遍了整個城市,沒想到我在家。
所以說丞根本不了解狀況。蘇知道來我家找我,域知道來我家找蘇。可是丞,他以為我在哪裏?
我沒有送他們下去,我本是個懶惰又不願意麻煩客套的女子。
我捧著大碗方便麵到陽台上看被太陽染得通紅的天邊,街上密密麻麻好多人,那麼溫暖……我感覺不到黑夜帶給我的那種恐懼,孤獨和寒冷。我甚至想告訴自己我失去的那些人,那些東西都在遠方,沒有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