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如今的糧草還能撐多久?”雖然形式緊急,傅沉容還算冷靜,這個時候穩住軍心最重要,他絕對不能慌。
“最多五天。”一旁的蕭洛回道,他今天剛剛去問過糧草的問題,因此非常清楚,他一臉急切的說道,“殿下,末將和塔布交過手,對他不能掉以輕心,他趕過來之後必定是一場持久戰。
若我們沒有充足的糧草,此戰必敗,他娘的,這事怕是有蹊蹺,押送糧草的大軍都是經過精挑細選,這麼多人看著糧草,怎能說劫就劫了。”
傅沉容神情非常嚴肅,這事他當然知道非常蹊蹺,糧草是作戰的必需品。
因此每一次作戰糧草都是中之重,押送糧草的都是精銳士兵,而且人數眾多,一般的劫匪都不可能能搶得了糧草,這一次糧草無故被劫,可不就是有意為之,他懷疑的便是傅景。
傅景在薑國經營多年,爪牙遍布全國,要做這事並不難,此戰關乎這薑國的未來,傅景竟是為了一己之私要所有將士的命,這樣的人為帝,薑國前景堪憂,難怪順帝如此不放心把薑國交給傅景。
就連他都沒有想到傅景會在這個節骨眼上動手腳,他們若是輸了,不但會全軍覆沒,天城會再一次淪陷,附近的幾個小城也危險了,到時候沙羅一定會大開殺戒,血流成河,死傷無數,為了殺他一個人,傅景竟是這麼卑鄙無恥。
想到這裏,傅沉容袖中的拳頭緊緊的握著,臉色鐵青。
他本來也是那種不問世事的貴公子,日子過的怡然自得,心有要做一番大事業的野心。
但他沒有真正的上過戰場,也沒有和普通百姓近距離的接觸過,所謂民生疾苦在他這裏還隻是一句話。
自從出征以來,他和將士同吃同住,在出生入死中慢慢建立了深厚的感情,他對他們開始有一種責任感。
還有天城的百姓,收複天城之後,百姓夾道歡迎他入城,不斷有百姓給他送來吃的,這是他第一次感受到百姓對他的愛戴和支持,讓他更加下定決心要做一個明君。
這一個多月來,他變的更加沉穩堅毅,開始真正的感受到肩上的責任和擔子,從一個貴公子蛻變成心懷天下的太子殿下。
他想保護他們,絕對不能眼看著好不容易脫離苦難的天城再一次血流成河。
他還答應了蘇九思要平安回去,他不能讓她失望。
“錦州離天城已經不遠,重新再去其他地方調集糧草也來不及了,殿下,如今隻能從附近去調糧草。”
冰雲也著急,糧草被劫,這可不是一件小事,她別的事情不懂,她的任務便是保護傅沉容。
“邊關本就糧食匱乏,百姓自己都沒有什麼吃的,哪能調集這麼多糧草來應急。”
蕭洛一直在邊關,因此對邊關的情況非常了解。
“青山,冰雲,你們馬上去查,究竟是何人搶走糧草。”傅沉容吩咐道,“李全,你記著,糧草被劫的事情不可透露一個字,大敵當前,誰都不能動搖軍心,違者軍法處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