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楓盡管又守在亭子口,可依舊未見到女孩。著似乎在他的意料之中,沒有了上次的焦慮,走向了車站。她果然已經在學校了。
“沒找到”
“謝了。”林遙和張晗在屋內到處翻著。
“在找什麼呢?”
“表。”
“你的表沒了?”
“嗯,你看到了?”
林楓猶豫了一下,說:“沒有。”
“哦。那隻剩下那個地方了。”
大家到齊後,又重複著昨天的生活。
中午到了,大家收拾好牌準備吃飯去了。
“林楓呢?”楊誌突然發現少了個人。
“可能去廁所了吧!”賈曉鋒隨口答到。
“我去找找。”楊誌出去了。
林遙和王建明走校門,直奔校邊的公園。公園依舊寂靜無聲,走近的時候,覺察到公園的異樣。雪白的地上落了許多麻雀,似乎撒了穀物,麻雀們緊緊圍在一起,中央的雪地上卻分明看到林遙的表,而表又故意弄成心型。
“誰弄的?”
林遙未回答他的問題,向麻雀群中走去。盡管有難得的食物,但林遙的靠近,還是讓麻雀非了起來。麻雀四散地飛去,讓林遙感到身處在了麻雀群中,眼前的麻雀從身邊飛過,林遙則顯得很是驚訝,因為她曾夢想著鴿子在自己的四周飛過,在圍著自己盤旋,而今天,雖然是麻雀,可心裏還是有種莫名的感動……,
待麻雀都飛走後,林遙被眼前的景象驚呆了。麻雀原來待的雪地上竟然深深地刻著一個“I”、大大的心型和一個“U”,而自己的手表就在那大大的心型中。凹進去的雪痕中還散落著穀物,使得凹痕在白白的雪地上顯得尤為醒目。
林遙撿起了手表,驚訝地發現自己的表鏈竟然修好了。
“是他嗎?”王建明的話剛落地,後麵便傳來了踩雪的嘎吱聲。尋聲而望,隻見林楓正一步一步地向他們走來。
真的是他。王建明心裏暗暗地說。
林楓徑直走到了女孩的麵前,“表修好了。”
“哦,謝謝。”
“你,你還想不起來什麼嗎?”
女孩被這突如其來的問話問得一楞,不知道該怎麼樣回答。
“林楓,她還沒有完全恢複,你不要再問了。我們談談好嗎?”王建明說完向門口走去。
林楓看了看王建明的背影,又看了看女孩,欣然跟上了王建明。
王建明在前麵停了下來,回頭看了看站在其前麵的林楓,又看了看呆在原地女孩,才壓低聲音地說:“我知道你現在很難受。她隻記得和我……”話沒有說下去,似乎是覺得不妥,轉換了方式,“拜托,別在讓她回憶過去了,她想不起來,反而會讓她更痛苦,你也不想讓她快樂嗎?”
“那為什麼讓她忘記本應該記得的,而又記住該記的?”林楓緊盯著王建明。
“我知道,以前是我的錯,但,現在我改了。”似乎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
林楓突然鼓起掌,有節奏的掌聲,讓王建明感到莫名奇妙,更讓他的心一顫一顫,他想幹嗎?”
“不得不承認你的演技很棒。“
“什麼,你說的話是什麼意思?”看著正直視著自己的林楓,王建明依舊用他慣有的語調說著。
“我是說你的演技真的不錯,語氣一點都沒有變。要不是我事先知道,恐怕也會被你精湛的演技所蒙騙。”
“你到底在說什麼?我一點都不明白你的意思。”王建明顯然被林楓不按套路出牌攪得不耐煩了。
“我是說,你不用再演下去了,還不明白嗎?就是說,我,已經知道她根本沒有失憶。”
“什,什麼?”王建明的表情有些不自然了。
“你難道懷疑我說的?也難怪,你根本不知道實情。”林楓的話緊逼著王建明
見他不語,林楓又開口了“告訴你,我是聽張晗說的。”
張晗,兩個字對於王建明刺激是最大的。他看者林楓的眼神,竟是如此鎮定。
“賤人,這個賤人。她什麼時候跟你說的?”王建明已抑製不住怒火了。
林楓嘴角露出了一絲得意的笑。“別生氣,其實告訴我的人是你。”
王建明怒氣全無,卻換來了一臉的疑惑。
“其實張晗她沒告訴我,但,剛才你聽到後那麼憤怒,說明我的猜測是對的,她,沒失憶。”
聽完後,王建明的表情更複雜了。
“能,你能不能不揭穿這個騙局,好嗎?”王建明竟也有如此求人的時候。
林楓沒有說話,卻使了個眼色。順著他的顏色,王建明才發現,不知何時已經站在身後的林遙。眼神變得充滿歉意。
“不好意思。”
“沒關係,其實這幾天如此麻煩你,不好意思的人應該是我才對。”林遙安慰著王建明。
“嗯,那我走了。”王建明頭也不回的走了。
當林楓轉過身的時候,才發現林遙已經淚流滿麵了。這讓林楓感到措手不及。
“都是你不好,我本來以為已經完全忘記了你,可,當見到你的時候,我,我才知道那有多難受。仿佛身在荊棘之中,卻要裝做沒事一樣。每一次的欺騙,心,都在滴血一樣。對不起,原諒我傷害了你。”
林楓沒有說什麼,隻是一把將女孩摟在懷裏,摸著她的秀發。
“檫檫吧!”
像是第一次見麵的時候,女孩接過了麵巾紙。
“對了,寫給你的文字,其實,其實並不是真的想……”
“我知道,你其實想說‘其實從見到你的第一麵起就愛你,隻是我始終都沒有勇氣去告訴你,也許僅能在我心裏說聲我愛你。’對嗎?我還不算太苯哦?”女孩停止了哭泣。
“嗯,其實,不隻是文字,因為豎著的文字是13個,橫著的文字是14個,豎著的2、5、8是你猜到的內容,但,其實我想說的是2581314,也就是……”
“不用說了,我了解。”女孩又哭了。
“走吧,哭得痛快了嗎?天很冷,先去喝點東西吧!”
女孩的手被林楓緊緊地攥著,倆個人來到了最愛的飯店。這是家小快餐店,價錢很適合學生,而且內飾很溫馨。
倆個人又來到老位子,緊挨著窗,盡管現在上了霜的窗已分不清外麵的景色。
“兩杯熱橙汁。謝謝。”
“橙汁,好的。”
林楓端著橙汁回來的時候,看見女孩低著頭,昔日的長發淩亂地將麵容全部遮住,兩隻手放在腦邊,顯然,她有煩心事。“
熱騰騰的橙汁冒著團團白霧,纏繞在一起,難解難分。此時女孩的心情又何嚐不是如此呢?
“怎麼了?“
女孩匆匆將長發梳至耳後,輕輕地搖了搖頭。
“哦,喝完回家吧。”
女孩依舊沒有說話,隻是換成了輕輕地點頭。
倆個人彼此不語,變化的隻是橙汁在一點一點減少。
倆個人在亭口分開了。一路上,僅有的寥寥數語,讓看著正遠去的女孩的林楓,心中突然有種要失去她的感覺。
進門,母親早已將飯擺上了桌,稍稍編了個理由,過了母親這一關。匆匆吃了幾口飯,便進了書房。
進了群裏,才發現,護校的最後一天了,竟然是情人節。不知道賈曉鋒那小子又有什麼新花樣要使出來。
進入遊戲後,才發現有很多人在線,匆匆組隊後,奮戰了好久。
電話響了,林楓沒有接,母親先接到了,而對方卻又掛掉了。
“嗎,誰啊?”
“不知道,可能是打錯了吧!”
走出書房才發現已經是十點了。衝個澡後,懶懶地爬上了床。看著對麵女孩的臥室已熄燈了,才關上了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