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屋藏嬌(1 / 1)

天將降大任於斯人也,必先承常人不能承受之重。

“南宮刈!你好了沒啊!”

“快了快了嗷!”

一麵朱紅色的高牆前,南宮刈絲毫不客氣的踩在楚阮歌的肩頭不停的往裏頭張望著。

“明明我是個女孩子,為什麼是你踩著我的肩頭爬上去而不是我踩著你的肩頭爬上去,這不公平!”楚阮歌一邊努力的護住傷口站穩身子,一邊不停的抱怨著,“一點憐香惜玉都不懂。”

“站穩了站穩了,我要掉下來了!”南宮刈攀著牆沿努力減輕點重量,“我倒是想憐香惜玉啊,但你知道生死簿長什麼樣嗎?不知道吧!換成是別人我還不肯幫呢!”

“知道啦知道啦,燒高香謝謝你嗷!趕緊的趕緊的,我可告訴,我撐不住了嗷,待會兒摔下來別怪我。”

她冒著被安卿離罵一頓的風險,以為南宮刈給她送情書為代價,這才使他同意了幫她偷了生死簿來改上一改。偷東西自然是不能使用法術給人留下什麼追查的線索所有他們隻能躲開門口的守衛在這翻牆了。天知道,她空有一腦袋翻牆理論卻沒有任何的實戰經驗,唉,都是太依戀法力惹的禍啊!

“德行!上來。”南宮刈坐在牆頭自認為十分瀟灑一甩頭發衝她伸手。

“等等。”楚阮歌迅速後退兩步,一臉嫌棄的看著南宮刈的手,“說,什麼時候洗得手?”

“……你別逼我掐死你!”

“好的好的。跟你開個玩笑還較真上了。拉著啊!”

伸出手搭上南宮刈手,卻不想身後突然一股強勁的力道襲來,她整個人被推地上了出去,一個沒撐住摔在地上,正要哀嚎就沒人捂住了嘴:“姑奶奶別叫,你想害死我們啊。”

“你推我!痛死了!”

“推你個頭啊!我剛剛是在你前麵拉你的好不好!怎麼推你啊!”

好像是這樣……

“那剛剛推我的是……”

“你們是何人?”

一雙穿白色的繡花鞋的腿停在她的麵前,慢慢的抬頭,隻見一極其秀麗的女子站在他們麵前,一雙黛眉緊緊的皺著,重複著又問了一遍:“你們是何人?”

生在神界皇族,琴棋書畫什麼的都可以逃的掉,唯獨逃不掉的便是一定要認清六界之內那些有頭有臉的人的臉以免在他們麵前失儀眼前這女子她似乎從來沒有見過。

“南宮刈,你認識她嗎?”楚阮歌扭頭看向同樣一臉懵的南宮刈。不用回答,他的表情就已經告訴了她,他也不認識。

“你不是告訴我冥王叔叔吧生死簿藏在這裏嗎?怎麼是個女人,你別告訴我生死簿是個女人。”

南宮刈修長的手指輕輕一抬,虛指了下麵前的白衣女子:“不可能啊,上次偷偷聽我父親與冥王的對話,他們說的生死簿是在這裏沒錯啊,再說了,沒有生死簿也不會有一個女人啊,而且這個女人我還從來沒有見過。”他湊到她的耳邊壓低了嗓音,“冥後不知道把冥王管的有多嚴,不僅後宮之中沒有其他嬪妃,連平日裏宴會之上多看了那些個歌姬舞姬幾眼冥後都得讓他回去跪跪那從凡間傳來的神器。”

“什麼神器?”

“搓衣板。”

“……”

冥界冥後善妒的名聲她亦有所聞。眼前的女子明豔不可方物連南宮刈都不認識她,再且這個院子如此偏僻門口守衛眾多也不似一般的人物。

難不成……

楚阮歌與南宮刈對視了一眼,那不成這是冥王背著冥後以生死簿為掩護在金屋藏嬌?

他們好像眾多了什麼不得了的事情……

“南宮刈……你說我們眾多的太多了,會不會被殺人滅口?”

“你來這裏有人知道嗎?”

“沒有誒……你呢?”

“我也沒有……”

白衣女子手上白光一閃,一把銀白色的寶劍便出現在她的手中,反射出的寒光映在她的臉上,楚阮歌覺得,此刻若不是有南宮刈扶著,她保準當場膝蓋一軟就給她跪了。

“姑姑,不要再嚇他們了,他們是我的朋友……”

遠處有人自空中緩緩下來,楚阮歌一愣,怔怔的看著那人停在她的身前。

微微一笑……天地失色,仿佛世間所有都成了那一人的背景,她隻看得見他嘴巴一張一合,他說:“好久不見,阮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