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青便坐在了冬茅的旁邊看起來。
幾個人邊玩牌邊說笑著。
時間過得很快,轉眼到了半上午,老人說:“冬茅,你一來就討彩頭,怎麼樣?不靈驗了吧!”
冬茅輸了十多元錢了,心裏很不舒服,他看著旁邊的蔡青說:“矮子,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跟你老婆那個了?你盡給老子帶黴運來!”
“你冬茅怎麼說話的?嘴巴幹淨點!”蔡青用手指梳理了下八字須。
“幹淨你母親的!你的手老是弄你嘴上的毛,你的嘴怎麼幹淨?你給老子滾那邊去,把黴運帶給他們!”冬茅說著出牌狠狠地一甩。
“你冬茅,拉不出怪充糠啊!是你自己黴運當頭怪老子?”蔡青眨了眨笑眼睛。
“我那個你阿媽的!不來了!”冬茅把牌一甩,說著站起把凳一抬,蔡青被摔倒在地上了。
“我那個你阿媽的!”蔡青便爬起來罵,跑上去要報倒地之仇。
兩個玩牌的趕緊從中間攔開。
冬茅和蔡青便開始朝著對方邊擠邊罵,拉架的人拉著勸著。
祠堂裏早有人跑去了兩個吵架的人家裏,通報了情況。
高瓊一聽自己的男人被人家欺負了,丟下手裏的活兒跑出了門。
麗榮聽說自家男人在祠堂前吵架了,也趕緊跑。
高瓊跑來時,冬茅寡嘴正邊掙脫拉架的人邊罵:“你矮子!你討一個高大的婆娘怎麼樣?你壓得住你婆娘嗎?”
大家聽了都笑起來。
高瓊走來正聽著這話,她往祀堂門前一站,雙手叉著腰,瞪著圓圓地眼睛,大聲罵道:“欺負我男人矮小是不是!什麼壓得住壓不住的?你冬茅沒聽說過‘人小*大嗎?’矮子壓不住?讓你婆娘給他壓下試試,四兩撥千斤呢!”
看熱鬧的人聽高瓊這樣一說,笑得開了鍋似得。
“高瓊!你也太損了吧!兩個男人吵架,我可傷著我們!你怎麼罵我呢?”麗榮走來聽見高瓊把自己扯了進去,也不服氣了。
“我怎麼損了?你家冬茅不損?他把我家男人翻到地上,還罵我男人不行?我男人怎麼不行了?啊?我沒說他不行,你們那個男人說他不行給自己婆娘給他試試!這話我說錯了嗎?你們說……”高瓊騰出叉著腰的一支手來揮舞著。
“什麼試試?你的矮子,他那矮相,他那茅草割開一樣的小眼睛!哼!想跟我,癩蛤蟆想吃天鵝肉啊!也就你瞎了眼!把他當寶貝……”
兩個女人的對罵不時引來大家的笑聲。
開始互罵的兩個男人,反而都閉了嘴,他們看著兩個女人吵架呢!
“我瞎了眼?你以為你的男人就那麼好?他出了嘴巴寡,愛賭錢,還有什麼能耐?你男人能,是不是?能得進了派出所!他今天又賭錢,又推人,你來了不罵他,反而幫他……”
“我男人我要罵要管也是在家裏管,他進派出所怎麼了?賭錢怎麼了?用得你管啊!你想管他,我把我男人讓給你!你是不是不想要矮子了,想我男人了,你帶回家去管啊……”
“你這個賤女人!我撕爛你的嘴!”高瓊罵著直奔麗榮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