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逸軒自有了柳霏霏的開導,整個人都變得興奮起來,但是這興奮卻隻能藏著掖著。
鄭家的生意變得越來越差,鄭逸軒開始四處去求人,卻是處處碰壁。
最後鄭逸軒把自己關在書房裏不吃不喝整整三天,當然這是外人看到的,其實他是這些天自編自演有些上癮自樂了三天。
三天後,麵容憔悴的鄭逸軒提著禮去了寧府,卻是吃了個意料之中的閉門羹,但是鄭逸軒並不氣餒。
之後五天裏,鄭逸軒日日去寧府,從第一天在寧府門外站了一個時辰到第五天,鄭逸軒在寧府門前整整站了一天,也不怕來來往往的路人指點。
短短五天的時間,鄭逸軒整個人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十來歲了,都有了幾根少年白發。
第六日的時候,寧府終於打開了大門。鄭逸軒一見到寧家當家就恭恭敬敬的拿出了滿香樓的房契和那些菜譜,說是願意白送給寧家當家,之前是他不懂事,請寧家當家不要與他一般見識一定要收下。
滿香樓的房契,寧家當家根本就不在乎,他看中的隻是那些菜譜。
看著一臉頹廢毫無鬥誌的鄭逸軒,寧家當家是有些看不起的,也不想落下個強搶霸占別人酒樓的名聲,趾高氣揚的道:“我寧家是正正經經做生意的,哪有白要的道理,就當我寧家買了你這滿香樓和這些菜譜吧。”
鄭逸軒連忙感恩戴德的說了一連串拍馬屁的話,寧家當家不屑的擺擺手,讓人拿來了銀子,為了不讓人說閑話,給的價位還是蠻高的,又得了鄭逸軒一番感恩戴德。
寧家當家得了房契和菜譜也懶得和鄭逸軒再說話,一臉不耐煩的讓管家送客,誰知半路上遇到了寧知禮。
寧知禮是得了信特意等在這半道上來奚落鄭逸軒的,因著這是寧府,寧知禮也隻是言語挖苦,今日的鄭逸軒早不是之前那年輕氣盛的鄭逸軒了,隻當是左耳朵進右耳朵出,寧知禮沒了意思也就走了。
出了寧府的門,鄭逸軒回過頭來看這寧府的大門,嘴角勾出一絲無人察覺的冷笑。今日之辱他日必加倍還之。
賣了滿香樓和菜譜,鄭逸軒便著手弄其他的事情,遣散了之前滿香樓所有的夥計和廚師,隻留下了一個鄭掌櫃,還被趕去了鄉下的莊子上。
滿香樓沒有了,鄭逸軒日日買醉,每日裏都是醉生夢死,之前有來往的朋友商家無不搖頭歎息。
柳霏霏再見鄭逸軒已經是差不多一個月之後的事情了,製衣坊的資金問題已解決,繡娘也很快到位,如今就是花時間來製作柳霏霏所需的衣服了。
在外人眼裏的鄭逸軒恐怕還在鄭府醉生夢死,其實他此刻正在柳霏霏這裏眉開眼笑,一遍玩著撲克牌一邊看著小豆子帶著語兒玩耍,在鄭府的這些日子,語兒已經活波了很多。
鄭逸軒喜歡上了來柳霏霏這裏,在這裏他有一種說不出感覺的放鬆,好像在這裏就是有再重的擔子也能卸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