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人知道那裏麵是什麼東西,或許隻有大畢摩自己知道,我們現在必須得去找大土司,或許他能告訴我們一切,不過我們這一代大土司的脾氣不好,若不是那樣,大畢摩哪裏會流落到我們這個小小的村落來。”
“還有個問題!”說話的還是棒球帽。
“說吧,你們幫了我的村子那麼大的忙,文娜一定言無不盡。”
“方小姐,從石橋鋪鎮開始我就看到你身上背著這個布袋,到這會兒還是背著這布袋,裏麵到底是什麼東西,咋這麼神秘?好幾次我都想掀開偷偷的看了,嘿嘿!”這棒球帽說話倒也幹脆,也擺到了明麵兒上來說。
“小哥,我布袋裏裝得不是別的,僅僅是一杆秤而已,不過是一杆金稱,是大畢摩交給我好好保管的,讓我無論走到哪裏都要帶到哪裏,這一次出來,我肯定要帶上,金稱不好攜帶,也太過耀眼,所以我自己縫了這裏一個布袋子裝著,誰也看不出是什麼來。”
“金稱?”徐南榮似乎知道些什麼,但又有些不太確認,隻是淡淡的有了這麼一句,不過勞元柏還是聽出了其中的味道來,到了此刻,勞元柏突然有了一種感覺,這方文娜絕不僅僅是一個小小村落的首領那麼簡單,或許她自己都不知道而已。
山路崎嶇,最吃不消的是徐南榮和棒球帽,尤其是那棒球帽一路上都在叫苦連天,徐南榮在疤臉的攙扶下倒還勉強的能夠支撐。
“不走了,堅決不走了,我說方小姐,你們那什麼大土司到底在什麼地方?是不是要我們把這大涼山給穿遍才能找到?”棒球帽一屁股坐在地上,說什麼也不肯走了。
“小哥,這次真的就快要到了,穿過這座山,轉過小彎,對麵那座山頭就是大土司居住之地!”饒是方文娜這般土生土長在大涼山人也是顯出疲態,更別說其他之人了,但為了一鼓作氣,連連的有朝著幾人解釋了起來。
論上體力,六人之中最為輕鬆的還是疤臉,一路上憋著一口氣不曾說話,架著徐南榮一直趕路,二十幾個小時了,雖然中途也有歇息,但沒有顯出過多的疲態來,見到徐南榮朝那棒球帽揚了揚頭,直接就來到了棒球帽的身邊,一把將其提了起來。
“疤哥,疤哥,有話好說,有話好說,別動手!”原來隊伍之中,棒球帽最為懼怕的是這疤臉。
“方小姐,這可是你說的,轉過彎就到了,千萬別騙我們!”
“是轉過彎到對麵那座山頭就到了!”
“反正也差不多!”
一行人抓緊穿過山頭,來到了方文娜口中的那個彎,棒球帽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目的地到底在哪兒,這不看還好,一看差點兒就要哭出來了。要到對麵的那座山頭之上這起碼還得好幾個小時,雙腿一軟就癱坐在了地上,這次是真的走不動了。
“徐師傅,咱們就在這裏休息一下吧,文娜也順便講講咱們黑彝族的一些規矩,大土司的脾氣不太好,別到時候招惹了他。咱們這趟就算白來了。”
“行,原地休息一下吧,補充點水和體力。”
幾人圍坐,方文娜如此這般,這般如此的給幾個人講解了一番麵見大土司所需要注意的規矩,最後還不忘問上了一句:“大家還有什麼地方不明白的嗎?”
“有!”疤臉開口了。
“方小姐,我一直很奇怪為什麼你們黑彝族人都生活在深山老林之中,而你作為一個村落首領卻怎麼在石橋鋪鎮上幹起了買賣?”
“這個···這樣說吧,我的想法和村裏人不一樣,我希望通過我來影響村裏人,讓他們走出大山,當然還有更重要的原因就是大畢摩要我在哪裏,所以我就在哪裏了,其實我也算是大畢摩一手養大的,如今大畢摩他···”
一說到此,方文娜的神色開始暗淡了下去,疤臉本來還想問點什麼,見到這麼一個狀況也就止住了嘴,呆呆的望了望遠方,望了望那對麵山頭上的稀稀拉拉的彝族村落,似乎還能看到好些個被人工開出來的大廣場。
“休息好了麼?咱們走吧!”徐南榮發了話,眾人肯定得開拔了,八嘴胡鬼七整理了一下東西跟在了疤臉和徐南榮的身後,棒球帽和方文娜在中間,斷後的自然又是勞元柏了。此行之路,勞元柏有著意外,也有著期待,隱隱中感到一絲危機,卻又帶著一絲興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