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此刻,勞元柏在大把大把的往身外掏靈符,這是要幹什麼?當然是守住陣地,此刻村落就像一個小小的陣地,外間全是敵人,抵抗者僅僅自己和大畢摩二人而已。
“嗖!”一隻利箭射來,不對,應該是一支竹劍飛來,目標既不是勞元柏也不是大畢摩,而就是直接衝著勞元柏的野靈幡來的,有這東西在村子裏,那些鬼物才不敢貿然進村。所以護住野靈幡是第一首要。
招魂這野靈幡是利器,但是在正常陽間人的眼裏,野靈幡不過就是一根竹竿之上挑著那麼幾張破紙而已,本身也是經受不得最常規的破壞。
七星劍出,勞元柏準備的將那來勢凶猛的樹枝給挑離了方向,也是如此,那樹枝直哧哧的朝著陣中的人群而去。如此距離,勞元柏就是想要救也有所不及,隻有看誰最倒黴了···
勞元柏有心想要營救,但這會兒的確是來不及了,那前端尖銳的樹枝若一支利鏢朝著困魔陣中而去,人群之中開始一陣騷動,紛紛想要躲開這樹枝的射殺。也就這般,你推我,我推你,有幾個村民被擠出了困魔陣。
緊接著是好幾聲慘叫,聲音不是來之飛至而來的樹枝,而是那幾個被擠出來的人,頃刻之間臉青麵黑,整個身軀上都充盈著黑氣,捂著脖子就這麼幾聲之後倒在了地上,隨即化作了一具枯骨。
這般模樣令那困魔陣中村民更大一陣騷動,先前勞元柏為了保證這困魔陣的最大作用,圈子並不大。這會兒又擠出幾個人來,這幾個人和先前那些一樣又有了同樣的遭遇。
“劈裏啪啦!”大畢摩見此狀況也是急了,操起手中的黑色匕首和石錘,在困魔陣的周著連續的劈將起來,一番之後,卻看不到半點效果,困魔陣的四周半絲鬼影都沒有,這黑雷劈落空了。
而在前不遠的勞元柏也是一陣奇怪,野靈幡的厲害程度自己是最為知道的,有這玩意兒插在這兒,哪些林中鬼物是怎麼接近困魔陣的,假若剛才這些並不是鬼物所為,那這些頃刻間化作枯骨的東西又是什麼東西造成的呢?
不得其解,幹脆就不去解,這是勞元柏一向的作風,就目前來看,自己這般守著,也決計不是辦法,自己能夠守多久?一晚?一天?還是永遠在此守下去?
勞元柏當然不可能永遠這般守下去,如果那樣將是無止無境,古今戰鬥,往往守勢總是被動的一方,一不留神就有可能城破家亡,而對於現在的這個小彝族村落來說,應該叫做稍不留神就會村破人亡。
被動與主動,勞元柏更加喜歡主動,因為勞元柏根本就沒得選,但這主動又該怎麼個主動法這是一個很大的問題,總不能就這般衝出去,然後稀裏嘩啦,嘩啦西裏,然後回來一看,村中人全都死光了,那還有什麼意義?
勞元柏將目光遞向了徐南榮,這老頭子這會兒危襟正坐,完全不拿勞元柏當做一回事兒,那意思非常明確,勞元柏自己攬下的事情就得自己解決。
橫下一條心,勞元柏還是開口了。
“徐老爺子,你看勞某人要是這麼出去了···”
“嘿嘿!”勞元柏討厭聽到這‘嘿嘿’聲,但又不得不聽這‘嘿嘿’聲。
“你要是出去了,我會跟著你,你明白我的意思,我需要的隻是你活著,其他的與老朽並無半點關係。”
徐南榮的話說得很清楚,這村子裏的人怎麼樣和他無關,你勞元柏出去了,他跟著就是,因為勞元柏對他的用處還非常之大。
“徐老爺子,你就不能大方一回?”
“不能,老朽不是什麼正統大道之人,用不著講什麼世間道義,就這樣了,你自己看著辦吧。”
這句話之後,徐南榮閉目而坐不再開口說話了。
“勞師傅,你看這樣行不?你鎮守在這兒,我出去找他們算賬,無論怎麼,能滅上一個算一個,也算是為我族盡上最後一份力量,咳咳咳!”那三足三手大畢摩這會兒開口說話了。
“大畢摩,你一個人能行嗎?”能夠聽出剛才大畢摩的那一道道黑雷是非常消耗能量的,雖然三手三足,但整體上看起來還是較為瘦弱,這番折騰有些受不了了,若就這麼出去恐怕是凶多吉少,勞元柏也就有此一問。
“哎···不行也得行,保護自己的族人,這是我們每一代大畢摩的使命,咳咳。”說完這句,大畢摩又是一陣連聲咳嗽,趕緊捂住嘴,拿開一看,嘴角已是溢出血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