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南榮隱隱一笑,僅僅吐出了兩個字:“陰風!”
棒球帽聽此一句,一開始還有些糊塗,反應過來之時臉色稍微有些難堪起來。
就在剛才聽到徐南榮這麼一說之後,棒球帽特地仔細的聽了一聽,這裏總共有六個人,但周遭卻陰風慘慘,若有若無,那冷意就是和尚敲木魚,多多多。
若不經意,這風聲幾乎就忽略掉了,隻是現在越是不想要聽到這陰風聲,那聲音越是往耳朵裏鑽,棒球帽靠向徐南榮也就更加的近了一些。
勞元柏不經意間往後看了看,有些奇怪,這徐南榮帶來的這幾個人,疤臉的作用倒也好辨別,這就是一個搬運工加保鏢,而鬼七從剛才的那麼一陣兒來看肯定也有著異能,至少在感受鬼魅一類有著獨到的之處。
徐南榮本身更加不用說,是遠比自己更加厲害的存在。
這三人自己倒好理解,但偏偏這棒球帽,勞元柏有些搞不懂其到底是什麼幹什麼的,且不說其奇異的打扮,在這個年代實屬異類,從剛剛對這些鬼步聲的懼怕來看,又不像是道門中人。
具體是幹什麼的,勞元柏也不想再去猜,想必這徐南榮也不會帶上一個毫無用處之人。
剛是想到這裏,前麵的方文娜突然有停了下來,轉身說道:
“咱們到了,記住了,一會兒進到寨子之中,一切都要入鄉隨俗,我知道你們都是道行高深之人,但請不要忘了,這世間一山更比一山高,有的東西解釋不清,有的東西你們對付不了,還有就是見到有什麼奇怪的事情,也千萬別出聲,別亂動,更重要的事別亂摸,千萬記住了別亂摸。”方文娜特地將最後一樣強調了一遍。
徐南榮和勞元柏沒有說話,算是表示贏下了,疤臉和鬼七倒是站到了前麵,舉目遠眺起來。
自己幾人身處於半山腰上,也就在對麵的山腰處,隱隱約約能夠看到一大簇房屋,這會兒並不晚,最多不過晚上七八點鍾,但那對麵的村寨之中卻看不到半點燈火,就像是完全隱沒在了老林之中,若不是因為對麵稍微空曠了一些,可能根本就看不到。
“徐先生,他們似乎越來越多了!”這是鬼七轉身之後朝著徐南榮說出的話。
“聽出來了,不過他們的目標並不是像是針對我們。都好像朝著什麼地方在趕。”
“對,好像他們都在往對麵的那村寨中趕,難道說對麵是一座鬼村?”
這是鬼七的嘴裏第一次聽到鬼字,站在徐南榮身邊的棒球帽,不由得身軀一抖,又是警惕的看著四周。
“徐先生,這女人會不會把我們往陰溝裏帶?”退回來的鬼七在徐南榮的耳邊低聲的說道。
徐南榮還是沒有說話,隻是邁出了步子往山溝裏下,算是對鬼七一種無聲的回答。
這一次,徐南榮走在了前麵,一路上速度也快上了不少,不再像之前那般畏手畏腳。
越是接近那村寨,周遭越是安靜了下來,到了穀底,幾乎已經聽不到蟲鳥獸鳴。
徐南榮依舊走在最前麵,直接朝著山上而去,山路崎嶇,況且這裏似乎就看不到山路,剩下五人都跟在了後麵。
不足一小時,幾人已經來到半山腰上,舉目一望,皆是吃驚不小,棒球帽更是幾番揉了揉自己的眼睛,不相信這竟然是事實。
到底出了什麼狀況呢?原來幾人來到的這半山腰上居然什麼都沒有,依舊是一片老林子,而就在自己幾人先前來的那山腰之上,模模糊糊的有著一大片村寨。
明明自己幾人就是從對麵而來,這會兒怎麼又像是回到了原點一半。
“奇哉,妙哉,看來老朽大意了了!”
徐南榮並沒有因為突生異事而感到半分不爽,反倒是笑了起來。
“這等雕蟲小技居然還能在老夫麵前班門弄斧?走咱們下山。”
方文娜鼻中低哼了一聲,並沒有接話,而是很順從的就跟在了徐南榮的後麵,那棒球帽見徐南榮開走,也就直接跳到了其身邊,或許在其的認識中,六人的隊伍裏,也就呆在徐南榮的身邊更為安全一些。
說來那徐南榮也顯得奇怪,先前無論在車上也好,還是在石橋鋪鎮上也好,所體現出來的都是一副老態龍鍾,甚至連站都站不穩的感覺,而就在這穿林過山的一段時間裏,卻顯出了身手的矯健,前後判若兩人。
這一次反倒是勞元柏走在了後麵,倒也無所謂,他明白此處有蹊蹺那徐南榮恐怕早就已經看出來了,隻是過於自信才會走了冤枉路,腰間的七星劍早已是‘嗡嗡’作響,周著充斥這陰魂。具體為何恐怕就隻有等到進入到村寨之中才是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