攏西公主哪裏喜道:“好,若這般等日後我定有重謝。”
李小虎道:“小人不求財寶,隻求姑娘答應小人一個條件。”
攏西公主道:“你說,隻要我能做到,什麼都應了你。”
李小虎喜道:“若事成,隻求姑娘能嫁與我為妻。”
李小虎這般一說,莫說攏西公主,便是那艾巴都瞪大了眼。依蓮衝過來,重重推了李小虎一把道:“你是什麼東西,癩蛤蟆想吃天鵝肉。”那李小虎卻是紋絲未動。
攏西公主怔的說不出話,艾巴上前哈哈道:“小虎兄弟不知,這梁姑娘家家教甚嚴,容不得女兒私定終身的。”那李小虎哪裏會信,一個好人家的姑娘怎會跟了兩個泊爾茲男人一起行路。李小虎不看艾巴,隻盯著攏西公主道:“姑娘意下如何,那沙夕國大軍恐也快到定州城下,還望姑娘快快定奪,李小虎聽候姑娘調遣。”
攏西公主原想這李小虎不過要些金銀,將來賜還他便是,竟沒想到他所要之事竟是要自己嫁與他。莫說自己有心上人,就是沒有,自己也做不了自己的住,哪裏應得了李小虎。隻得道:“這卻是不能,還是不敢有勞了。”
安處見看那李小虎眼不離攏西公主,解開綁著攏西公主的繩子,一把將她推回屋裏去。這邊攏西公主跌到地上,待爬起來,安處已在外麵用繩捆了門栓。
依蓮急急去扯那繩子,安處道:“那李小虎對公主沒安好心,鎖在屋子裏還安全些。”依蓮的手伸了又縮,終是沒敢開門,隻得坐在門口的條石上瞪了一眼李小虎。那李小虎見安處瞪著自己,訕訕笑了兩笑而去。
這邊艾巴還要來勸,安處吼道:“那個李小虎我看不是什麼好人。”艾巴也沒想到李小虎竟是趁人之危之人,自己臉很是掛不住,辯道:“人心隔肚皮,我哪裏知道他是什麼人。”
隻聽那個小侍女在院裏叫道:“你們別吵了,我家夫人被你們吵的肚子痛。”說完也不管她家婦人嫌不嫌吵,尖著聲叫李小虎:“李大叔,快去池田村接牛婆子,我家夫人肚子疼。”
李小虎聞聲又回到後院道:“如今路上有兵,出不得村了。”
小侍女叫道:“那可怎麼辦?該死的牛婆子,非要半道下車回趟家,如今剩了我一個可怎麼辦啊?”
這邊東屋裏一個婦人聲嘶力竭的喊道:“翹翹,翹翹……”
那個小侍女忙拽著裙子跳著跑了回去。
日頭漸漸偏西,攏西公主漸漸叫了沒聲,依蓮眼巴巴望著門,卻是不敢開。這邊艾巴也不敢吱聲,隻得回了房。安處坐在院裏用匕首削著一塊木頭。李小虎送飯過來,見到這般,笑了將飯送到依蓮麵前去了東屋,在窗下叫那小侍女。
那翹翹蹦出來道:“怎麼又沒青菜啊,我可看見管家可是給了你不少錢。”沒等李小虎回答,翹翹又道:“趕緊去找個接生婆,我家夫人肚子疼的厲害。”
李小虎為難道:“這去哪找?”
翹翹瞪眼道:“難不成要我做接生婆啊?你快點想辦法,可不要拿了錢不做事。”
李小虎想了想道:“我去叫村裏的楊大嬸過來,她是婦人總懂得些。”
翹翹點點頭道:“快去快回。”
這邊安處解了那繩子對依蓮道:“給公主送飯進去。”依蓮忙端著飯跟了進去。隻見攏西公主歪在外間矮塌上,淚痕滿麵,哭的一點氣力沒有。安處道:“如今去怕也晚了,若那定州府尹有用,你老老實實留著命才能見到家人。”
攏西公主被關了一下午,哭也哭了,喊了喊了,如今一切皆晚,心裏顫顫著跪在點上祈求上蒼保佑。安處皺了皺眉對依蓮道:“還不喂你主子吃點飯,回頭暈到了可怎麼向神禱告。”
依蓮忙捧了碗,攏西公主搖頭道:“我實在吃不下,想一個人靜會。”依蓮不敢打擾,便端了飯去那條石上吃。
這日落前,攏西公主這邊鬧得雞飛狗跳,日落後東屋那邊婦人叫聲不斷。李小虎剛端了一盆燒熱的水來,那翹翹正急著出門去迎,偏給碰了個正著,一盆水全倒在了地上。這邊楊嬸急著要,那邊床上婦人疼的聲嘶力竭。那小翹翹還是一個孩子,不過剛做了半個月府裏的丫鬟,一遇上這等大事,驚得隻會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