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得自的想著,還不時搖了搖手中的扇子,以不留神隻聽。。。“砰。”哎呦,我的頭,我晃了幾晃勉強穩住身體,一隻手捂住頭,呲牙咧嘴的直起身體,打量起那個肇事者——身高,挺高的,我隻到他的下巴,好,我承認是我個子矮行啦吧;梁山伯好漢估計就是這個模子出來的,高大身材,虯髯星目,黝黑的麵堂上一臉正氣,再加身後的寬身雙刃劍,就是那種一眼就看出來的好人,俠士。這麼正派的一個人,我要點精神損失費不過分吧,摸了摸不是很豐滿的荷包,我眼咕嚕一轉,計上心來。“哎呀,我頭痛哦,你這個人怎麼這麼不小心。。。。”本來伸出想扶住那小生的手頓時僵住了,這麼羅嗦“你看啊,我本來就沒吃早飯,頭就痛的很,你在這麼一撞,我就更痛了,你看,你要賠償我。”說了這麽多終於說道點子上了,“我這個人是很善良的,我不要什麼財務的,太俗了,我也不要別的,你請我吃一頓午飯吧。”呼。。。長出一口氣,還以為。。還好隻是一頓飯。“去哪呢?”我想啊想,“就那個了,”順手一指,聚仙樓,金光閃閃的牌匾在陽光下格外刺眼,“天,這下該我頭痛了。”大漢痛苦的想。
終於找到個肥羊了,嗬嗬嗬,我竊笑著走了進去,大搖大擺的挑了最大的一張桌子,高聲叫道,“小二,把你們最拿手的菜上上來。”“好類,客官,你稍侯。”本來麵無表情的小二那張不在年輕的臉上立刻綻放出菊花般的笑容,點頭哈腰的,就差把我們當祖宗供起來了。我自得自的坐在那搖著手中的折扇,抬手品了一口上好的龍井,澤,還行,看看對麵陰沉個臉的大漢,呃,好像把這個大爺忘記了。我腦筋一轉,嗬嗬,“這位兄台,認識了這麼久,還不知您的尊姓呢?”我學著記憶中的樣子拱了拱手,是這樣吧。“小弟姓楚名歌,無字,初到貴地,有什麼不是的還請您多多原諒。”那張鍾馗臉終於有了點人樣,撓了撓頭,“我是個粗人,看到小兄弟這樣還以為是乍我呢,”我的臉色頓時變了,這麽看我的?!“你別生氣啊,我,我。。”那大漢頓時慌了,“我,我是江湖人,人稱‘一把刀’——洪昇。我沒什麼文化,和粗人打交道久了,直腸子,你別放在心上。”“嗬嗬,”看你態度這麼好,就原諒你了,再說,還有用得到你的地方呢,“我也是初來乍到,很多事都還不知道,還要請你多指教呢。”我微微一笑道,“最近有什麼大事件發生沒?”“那到沒有,不過有些事。。。”我本來以為是什麼了不起的大事,仔細一聽,不過是些門派之間的糾葛,這些對那些江湖人可能是了不起的大事,可對我一個連這個誰是天下第一都不知的常識極度缺乏的人來說和那些街頭大嬸口中的東家長西家短的沒任何區別,我聽的隻打嗬欠,眯著眼睛仔細的挑著青椒裏的肉絲,看了看對麵那一張一合的大嘴,猶豫了一下又吧伸過去的筷子收了回來,看來那盤雞塊是吃不到了。我放下筷子,給自己到了杯茶,無聲的歎了口氣,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啊,殊不知,我一直千方百計的想打聽到的有關身世的事情就被夾雜在這堆雞毛蒜皮中被我pass掉了。
“小兄弟,我還有事在身,實在沒辦法在聊下去了,下次有機會再聊。”嗬嗬,我看是沒有人像我這麼好脾氣的聽一個大男人這麼婆婆媽媽的吧。“小二,結帳!”那個菊花臉小二立刻一臉諂笑著小跑著過來,“客官,那,一共是56兩銀子,茶水和最後一潭酒算是本店送的。”“好,”掏錢的動作很瀟灑,還加一句,“不用找了。”不過,接下來就爽不起來了,“客官,”小二叫住了抬腳欲走的我們,“錢不夠啊,還差一文銀。”“呃,是嗎”大漢的臉色微變,手開始在身上摸索起來。“嗬嗬,”我笑著解圍道,“洪兄這麼客氣請我吃菜,我當應禮尚往來的請你吃飯才對,錢,接好了。多的,就是洪兄給你的打賞錢。”小二接了錢,再三道謝,一臉滿足的離去。站在酒樓口,大漢一臉感激的說到“小兄弟就是客氣,大哥請你吃頓飯,還讓你出錢了。要不是有事在身,我們一定要找個地去喝酒去。”說完,很江湖氣的一抱拳,掉頭就走了,很快就不見人影了。看他那落荒而逃的樣子,我真對他的誠意質疑,是不是怕在被我逮住機會在狂宰一頓呢?呐,這是個值得考慮的問題。
接下來該怎麼辦呢?
想到了那把寬背劍,江湖客,這個身份我喜歡,正好可以掩飾我的行蹤,還可以順便收集我想要的信息,好了,明天開始,“玉麵公子”楚歌,就新鮮出爐了,不過呢,現在我要先睡一覺。我抬腳往路口的拐角走去,忽然聽見前麵似有女子的求饒聲傳來,這萬惡的舊社會,不會又在上演強強民女的把戲吧,拔腿就向前方衝去。不知就在我抬腳的一刹那,我的命運就開始走上了命定的軌道。後來,當我回憶起往事時,我總想,如果當初我沒有那麼衝動而是獨善起身的話,是不是就沒有了後來的風風雨雨。人生,有時就是這樣,很微不足道的一件事,往往會在不經意間就改變了你的命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