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血的衣衫,如畫的容顏,如冰的眼神。
薰衣草花海間,女子傾城的容顏蒼白而冷酷。她的嘴角噙著一抹冷笑,靜靜地看著紫色的幻影勾勒出痛楚的曾經。
自小因為聰穎過人而慘遭庶出姐妹陷害癡傻。
又因為癡傻而遭父母冷待。
因為救過皇上一命而被賜婚太子。
因為不受太子寵愛而被誣陷逐出府。
被親爹算計。
被嫡母嫌棄。
……
對自己經曆過的這些女子始終隻是掛著一抹冷笑,彷若一個旁觀者一樣冷漠的看著受傷的自己。她身著一襲鮮紅血衣,與這茫茫一片紫色花海格格不入。她起身迎著一輪血色殘陽無助的走著。 前方有什麼未知的風浪,背後又有什麼利刃……她統統不去思考,隻是目光空洞的走著,一直走著……直到殘陽退去,女子在黑暗中沒了身影。
……
“滴答滴答滴答滴答……5,4,3,2,1……”
類似於高級定時炸彈臨近爆炸時的警報聲響起,幾乎是同時,一枚銀針破空而來。‘砰——’可憐的改良版鬧鍾應聲倒下。
沐流汐迅速穿戴好衣裳,起床。
眼角略微一瞥地上碎成渣的鬧鍾。沐流汐有些肉疼。
又要花錢買一個改良!
其實,如果可以的話她完全不會起床。
但是事實證明沒有如果。
這次任務的雇主該死的有錢。而且指名道姓的要她出動,
這可是大周末啊!
沐流汐煩躁的抓抓頭發,試圖說服自己;
沐流汐!你要有職業操守!
幹嘛跟錢過不去!
終於找到一條說服她不得不動身的理由,沐流汐冷漠的推開門,除了她自己,沒人能看見那如寒潭般平靜的眼底冒著一個個屬於金錢的符號。
鬥誌滿滿!
然而,頭上傳來的劇痛使她不得不頓了頓腳,堪堪穩住了身形。
又是那個夢……
沐流汐有些虛弱的扶著發痛的額頭,迅速的拿出藥,一口吃下去。她怕苦,但是卻不得不咽下。
那個從出生起就纏著她的夢,一如既往的按時出現,每年的7月初七,都會按時出現在她的腦子裏,七月初七,她的生日,十七年來,一直是這樣,如今她十七歲了,花海中的女子也正是十七歲,甚至,她們的容顏都極其相像,連女子的回憶都那般熟悉又陌生,每一次做完那個夢她都會頭痛,可這一次,卻比任何一次都要強烈……
她隱隱不安,不過甩甩頭有把這事忘了,現在的她要集中精神,那樣才好殺人,必須要她出麵才能殺掉的人,一定不隻是身份高一點那麼簡單。
她一襲黑衣,與這夜色相融。作為殺手,她早就先關了與黑夜為伍,作為世界第一殺手,她更是習慣獨來獨往、
沐流汐輕盈的躍上房頂,素手輕抬,玉指輕靈的彈出銀絲,身輕如燕的穿梭在這暮色之中。她在一棟別墅外停下。變戲法似的掏出一部精致的手機,隨手撥出一長串的複雜號碼。
‘忍不住化身一條固執的魚,逆著洋流獨自遊到底…。’
電話那頭很快就接通,屬於男性低沉的聲音響起;“汐。”
沐流汐毫不拖泥帶水的問道;“你說的搭檔呢?”
總部的聲音略帶遲疑;:“你到了?”
“是。”
總部的聲音夾雜著小小的喜悅;“上18米處東南方32°50米處的一棵樹上,你的搭檔在那裏。”
“是,明白。”
總部掐斷電話,嘴角勾起一抹森冷的笑意。
“汐,別怪我,要怪就怪你自己知道的太多,組織容不下你!”
……
一場陰謀鋪天蓋地的向沐流汐卷席而來,沐流汐卻渾然不知。
東南方約50米處的一棵樹上——
一名容貌傾城的女子友好的向沐流汐伸出手;“你好,我叫玉初晨,跟你是今天是搭檔的關係。”
沐流汐麵無表情的伸出手,象征性地握了一下,淡淡吐出一個字;“汐。”
“納納納……納尼?!世界第一殺手沐流汐?!”玉初晨不淡定的跳了起來,卻險些栽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