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子此時的所部軍中基本上都是老將軍老兵卒,裏麵很多人都是曾經跟隨秦昭王出生入死打過天下。不論是起資曆還是戰鬥經驗,都要比以呂子為首的青壯派老道。
而其中的為首者,當屬老將軍序列中的蒙驁官職最高。至於蒙武是在呂子的幫助下才戴罪立功進入軍隊服役一事,作為蒙武父親的蒙驁對此完全不當會兒事。在他看來,這都是蒙武的劫數。既然是你欠下的,還了就是!
再說,自家的孩子自己還不知道嗎!?說我家蒙武與太子失蹤案有關的那些人純屬放屁!若是有人想借題發揮讓我這個老頭子閉嘴,本將軍倒要先問問你把秦國放在什麼位置!?
數算下來,呂子已經有數次離開自己的部隊。而此次參加上黨戰役,我部的作戰目的是什麼?當然是象一根楔子那樣釘在阻擊陣地上!你看看你現在,堂堂一員我秦軍的高級將領沒事就擅離主陣地玩失蹤!
忍無可忍的蒙驁當著眾人麵就是一通猛噴,洶湧澎湃的氣勢不亞於呂子在海中遇險的那次經曆。這種下級質問上級的情況在秦軍中極為少見,讓大帳內的眾人不由地是目瞪口呆。
呂子的身份以及多次失蹤,帳內的幾位將軍裏麵也隻有王翦一個人多少知道一些。裏麵由於牽扯到機密,不論何時何地都是不能說出來的。此時見場麵太過宏大,也知這都是誤會。忙過去勸說老爺子先消消氣,有什麼事好商量。
幾位老將軍見王翦過去勸架,頓時全都反應過來。紛紛過來勸說並且表示大戰在即,兩位將軍要以和為貴什麼的。一通好說歹說,然後拖著怒發衝冠的蒙驁離開中軍大帳。
對此心知肚明的王翦看看呂子,無奈地咧嘴笑笑。“老將軍就是這麼個脾氣,真急了眼連咱們大王都敢噴。看在昔日都為國出力的份上,大將軍也別往心裏去。”
呂子苦笑著搖搖頭。“沒什麼!在軍中見慣血腥殺戮以及轉瞬間的生離死別,脾氣急一點很正常。”說完,轉頭看看對此十分認可的王翦,問道:“剛才是老爺子的意見,你的意見呢!?”
王翦畢竟是從這個序列裏麵走出來的,自然知道呂子離開部隊其實是去執行某個由大王欽點的命令。聽到大將軍的問話,當即表示自己會絕對服從大將軍的調遣。
呂子等的就是這個答案,伸手抓住王翦的胳膊。“走!有什麼事情咱們路上說!”
......
考慮都某些原因,此次秦昭王設定的阻擊路線設定在太行山上,也就是昔日廉頗留下的壁壘陣地。所幸!居高臨下易守難攻的絕佳防禦地,早已空無一人。
此地距離呂子所部的駐地不是太遠,雖然晚了幾天才收到秦王禦駕親征的消息,仍然提前秦軍第十軍團兩天到達這座壁壘陣地。
修築堅固的石壁不過數月光景,縫隙中就已經長滿雜草。無數黃、白、紅色的小花向著太陽綻放,卻讓人感覺到的是無限的淒涼之意。往日熙熙攘攘的所在,此時早已人去樓空人跡罕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