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老頭子在上麵吹胡子瞪眼,跪在下麵的張成也是心狠不已。你說!啊!我這是招誰惹誰了!?一個是大秦的宰相,知法犯法。花了秦國幾千兩黃金,隻是為了邀買當今秦王和未來秦王的好!一個是大師兄...公然那個什麼也太什麼!
你都不舍得罵也就算了,拿我撒的什麼氣!?看來這活兒是沒法幹了!等找機會外派去諸侯國分管個部門,起碼賺個耳根子清靜!
秦昭王正說得蠻開心的,突然發現跪者低著頭一句話不說,便問道:“張成!你小子是不是不服!?”
張成被罵得也是火大,好歹壓了壓這才回答。“大王!這是那個小子又惹您老人家生氣?聽著問題相當嚴重...”
剛才明明有人替某人說好話,這會兒怎麼又問本王!秦昭王頓時也是滿腦子疑問,再次看看惶恐的跪者。“噢!?難道你不知道是誰嗎!?”
真愁人啊!張成幹脆繼續裝糊塗,表示果然是不知的。
秦昭王重重地嗯了一聲,突然問道:“以你個人意見,此事應該如何處理?”
這事若是放在平時,張成是萬萬不敢接的。但凡對大臣的處理意見,當然是聖裁。剛才被劈頭蓋臉的一通噴,腦筋好象也有點不靈光。當即咬牙切齒地回道:“敢讓大王生氣惹怒天顏的,必然是人人得而誅之的亂臣賊子!直接腰斬有點太仁慈。以微臣的意見,幹脆把那罪大惡極之人抓回來剝皮抽筋還不能讓他死嘮!”
聽到惡狠狠的幾句話,秦昭王暗驚這小子的心腸可真夠毒辣的。這人若是上了年紀就開始有點戀舊,秦王自然也不逃不出這個循環。此時想起範雎和呂子受刑被剝成一團肉泥,突然有點於心不忍起來。回想起昔日的點點滴滴,竟然是那麼的值得回憶。
這心頓時也就軟了,讓還在那嘟嘟囔囔的張成閉嘴。說道:“呂子自從受傷以後,反應力和臨危處事都顯露疲態。嗯!看來也隻好如此了!你馬上派人趕往上黨,持金牌把他給本王帶回來吧!”
張成剛才也就是發發狠而已,這心還是向著大師兄的。背後說說無妨,果然辦起真事來還是要維護的。此時聽到秦王要去上黨帶人回來,趕緊表示就目前而言最為熟悉當地情況的就是呂子。畢竟在秦軍進入上黨之前,情報部就已經提前滲透進去。若是因為聽些道聽途說就撤換身處一線情報部門的負責人,恐有接濟不上之嫌。
此決定,還望大王三思啊!
根據密報奏折,趙國此次的選秀搞得動靜有點大,即使有各諸侯國參加也僅限於湊熱鬧。等今年春天雪融冰消,秦軍主力便可分兵借道魏國直取趙國都城。果真到那時,別說是留在太行山的趙軍主力,就是他邯鄲城能不能守住就兩說。圍點打援也好,掐斷趙軍主力的糧道也好。總之,賴在太行山上的趙軍必然是要出個結局的!
“張成啊!此時大局已定,水到則渠成!呂子再留在前線也就沒什麼作用,下去執行命令吧!”秦昭王擺手示意張成可以退下了,然後拿去王齕傳遞回來的作戰方案繼續審視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