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譚鄭重地點了點頭,接過那一枚藥丸,一口吞服了下去。雲荊喚雲飄兒道:“飄兒……飄兒……”
雲飄兒乘著一隻鶴來到了飛雲洞前,她走進飛雲洞道:“師父,您找我有什麼事?”
雲荊道:“再過三日就是武林大賽,你們一定要努力。飄兒,這是一顆蛇丸,白譚先服了,你也必須服一顆。”雲飄兒接過另一顆蛇丸,吞服下肚,頓感無比舒暢。
“這幾天你們就待在飛雲峰頂上。這幾天飛雲峰頂的溫度會急轉直下,在冰冷的環境裏修煉內功可能會有好處。”雲荊道。
白譚、雲飄兒應道:“是。”雲荊點了點頭,道:“你們到飛雲洞中。白譚可以鑽研飛雲洞壁上的‘幻魂之功’。雲飄兒,你得將《霜螢劍》這本秘籍了解透徹。”
當天夜晚,雲荊遙望飛雲峰頂那一輪圓月,默然無語,想道:“誰知又會有什麼事情發生呢?”“白壽,你武功進展如何?畢竟再過三日就是武林大賽了,我要讓你在武林大賽之上,將那不肖徒白譚活捉回來,讓我清理門戶!”黑龍司馬衡的語氣十分嚴峻,白壽冷森森地應道:“我已經練到最後關頭了。”白壽的臉色由青綠轉幽藍,又由幽藍變為深紫,最終由深紫練為煞白,這四種顏色不斷重複地在白壽臉上出現。白壽與白譚同樣是白弘生的,所以在白譚身上所有的過目不忘,白壽同樣也具備著這一優勢。所以隻經過短短的日子,就將袍龍司馬嚴從深山中找到的武林秘籍練了個差不多了。
當第二天的晨曦穿過樹林之時,白壽冷峻地走出密室,環顧著冰雪林。他一躍飛到半空中,舉起手掌殘忍地將空中飛過的雀鳥捏碎。在一刻鍾內,地上不知堆積了多少鳥雀的屍體,黑龍司馬衡暗暗吃驚,心想:“這白壽在練這神功之前,性情是和善的,但武功還不及離開之前的白譚。但是現在……”司馬衡咽了口氣,又想道:“白壽自從練了這武功之後,一天幾乎什麼話都沒有說,但是從他現在這表現來看,他一人就可以打敗我跟司馬嚴了。但是,如果他竟投靠蒙古朝或者金朝的話,那又該怎麼辦?”
白壽依舊在半空中盤旋著,將鳥雀捕完之後開始左一拳、又一掌地跟鬆枝較起勁來。凡是被他打中的鬆枝紛紛落下,跟鳥雀的屍體參雜在一起。司馬衡想道:“‘冰雪林’,如今要變成‘冰血林’了。”他無奈地朝密室內走去。
司馬衡走到白壽練功之地,不經意地瞄了一眼那本秘籍的淺灰色封皮,隻見封皮上寫著四個大字——“奪魂秘籍”。司馬衡雙眼冒出血來,他大聲喊道:“奪魂秘籍!‘奪魂秘籍’!”密室中回音不斷。
司馬衡怒視著這本《奪魂秘籍》,回憶起來:“師父金龍在世之時,曾對我說過,‘奪魂秘籍’與‘幻魂之功’是世界上最厲害也是最容易走火入迷的武功。師父的師父蕨龍曾經練過‘奪魂秘籍’,他靠著這本秘籍統一了天下武林,而這本秘籍最終在他最得意之時,應蕨龍入魔深入到五髒六腑,所以奪去了他的生命。在蕨龍臨死之時,他曾經惡狠狠地留下遺言:‘凡是龍族之徒,隻要碰到這門秘籍,格殺勿論!’從此這本秘籍就不知去向……”
司馬衡想到這裏,不禁打了個寒噤:“幸好我剛剛沒有碰觸到這本秘籍……”他走到密室的藥架前,凝視著一個小小的瑪瑙藥瓶,已經打好了主意。在武林大賽之後,他要廢了白壽的武功,然後將其殺死……
司馬衡運起火苗,將這一本“奪魂秘籍”燒了個幹幹淨淨。他走出密室,手握瑪瑙藥瓶,一句話也不說,徑自往石屋走去,暗道:“白壽這已經是走火入魔的表現了……”他的眼裏黯淡無光:“白譚啊,白譚!你是一個好學徒,但是你為什麼要……為什麼要……”清風吹過,司馬衡再也不發一言。北海神王駐足在花青庵前,撞開大門,大喝一聲:“虛寂老尼,你給我出來!我北海神王可不是那麼好欺負的!你給我出來!”但他不知虛寂已圓寂,現已是虛靜掌門。
落葉在微風的吹拂下輕輕蕩漾,整個尼姑庵竟是空的。“莫非出了什麼事?”北海神王一驚。
“嗯,再過兩天就是武林大賽了……”北海神王屈指算來,點頭道,“她們或許已經去了‘泰山之巔’,哼!我是絕不會放過你們的!有本事在武林大賽上大鬧一場!”北海神王一甩袍袖,怒道。
“嗬嗬,不用了。北海神王,你不用報什麼仇了!”
北海神王猛地一回頭,見一身著青色長袍、駕鶴之人,怒道:“你是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