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頭怎麼這麼沉啊?”火狐抬起手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有些使不上力氣,她微微皺起眉頭。
等,等一下!
她,她不是已經死了嗎?不是應該在地獄等著閻王的到來,然後搶了閻王的位置,嘛?!怎麼會還有知覺?難不成死人還有知覺?這好像有點玄幻吧。
太陽穴上又傳來昏沉的感覺,火狐晃了晃頭,不由的回想起自己死之前發生的事情:被長官算計,和狸貓拔槍相見,然後被無情的子彈穿過太陽穴,死了。
可現在的情況,很明顯,她還活著,不然怎麼會有知覺!
唉,她還沒見到閻王,還沒去十八層地獄瞎晃悠呢!
“吱。”好像是開門的聲音。
火狐縮了縮身子,可是她卻渾身無力,仿佛動一下都會要使出她吃奶的力氣,她的身子何時這麼弱了?
開門的人是一男人,頎長的身形,他微低著頭,再抬頭看了一眼這房間,空無一人,他微不可見的皺起了眉頭,她,怎麼沒在?
火狐隻聽見了開門,關門的聲音。卻沒有聽見腳步聲,不由的有些好奇,從被子裏探出頭。是的,火狐現在躺在床上,躲在被子裏。
一抬頭,入眼的便是一張俊美的人神共憤的臉。那雕刻般的臉龐,仿佛是上帝最驕傲的作品,微微抿起的嘴唇,勾勒出一條誘惑的線條,高高的鼻梁,一雙丹鳳眼勾勾的看著她,有探究,有疑惑。
男子就在打算出門時突然感受到了房內第二個人的氣息,他故意將腳步放輕,走到床邊,那裏是有第二個人氣息的地方。
果不其然,這房間裏有第二個人,還是一個女人,難道是他的行蹤暴露了?
女人左臉上有一個玉質麵具,完美的吻合著她的臉龐,那麵具上一株玉蘭花栩栩如生,看起來氣質倒是不錯。
可以看到的右臉上,一隻桃花眼眨了眨,略帶誘惑。如雪般的肌膚吹彈可破,她櫻桃般的紅潤小嘴亦是抿著,看起來欲言又止。
兩人的視線對上,互相打量,男子有些意外這可是第一個敢直視他眼睛的女人。他倒要看看這個女人想要耍些什麼把戲,能夠打聽到他的行蹤必是不簡單的!
“你是誰?”火狐看著那男人,微微仰起頭。她討厭這種仰視他人的感覺,可奈何那男人就是居高臨下,甚至在她問出這句話時,露出似笑非笑的笑容,就好像在看待一個小醜!
火狐怒了,他竟然敢這麼看自己!她從被子裏抽出手,向男人的臉抽去。男人眼中的詫異一閃而過,他伸出右手一把抓住火狐的手。
火狐想要掙脫,可是她哪來的力氣,剛才那一揮手已用盡了她所有的力氣。纖纖細手在自己的手掌裏不聽話的來回扭動,男子的眉頭微微挑起,伸出指頭摸了摸女人那細膩的小手,手感不錯。
怒氣染上麵頰,女人的臉上染上紅雲,別有一番風味,就連她那玉質麵具都微微發燙,男子笑了,這一笑似乎奪了整個房間的光彩。
可這一笑看在火狐眼裏卻甚是刺眼,她深吸一口氣,將自己被緊固的手狠狠一甩,而男子就好像早已看出她的舉動,就在她用力的那一刻,鬆開了手,使得火狐的手重重的打在了床沿,痛得火狐眉頭皺成了一個川字。
男子並不打算給她叫痛的時間,他伸手鉗起火狐的下巴,將火狐生生的從被子裏抬起來,冷笑著:“說吧,你是誰?”
火狐掙紮了兩下,發現根本沒用,便也不在浪費力氣,她冷眼看著眼前的男人:“不知道先來後到嗎,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你是誰?”
男人再次笑了,看著女人那極為冷漠的眼神,他突然覺得甚是有趣:“歐陽睿。那麼你叫什麼?”
“火狐。”沒有猶豫。
“火,狐。”名為歐陽睿的男人低低的重複了一遍,這可不像是個普通人的名字。
不過這的確不算是火狐的名字,隻是就連火狐自己都已經忘了自己最初的姓名,她記得的隻有這個組織給予她的稱號。
體內一股燥熱感在一瞬間席卷全身,火狐隻覺得她的意識更加模糊了,身子不由自主的扭動,好熱。
臉龐磨蹭著歐陽睿的手,感受到微涼的火狐想要更靠近一分。歐陽睿回過神來,發現女人的異常,她的臉不正常的發燙,微眯著眼,享受而又迷離,眼角上揚,勾著人心。
她的身子更是無意識的朝自己靠近。看她那樣子怎麼看怎麼像是被人下藥了,不知道為什麼,歐陽睿的第一反應就是女人被人下藥,而不是為了勾引自己,故意為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