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口一夫臨近城門遭到地雷襲擊,頓時大驚失色。地雷並不可怕,路麵隻是炸了幾個大坑,傷亡幾個鬼子,但是山口一夫知道大事不妙。
一通掃射後沒人還擊,山口一夫料定偷襲的人已經離開,急怒攻心,忙跳上車,撲向城門。
城門大開,門前一片狼藉,幾具鬼子的屍體格外刺眼。山口一夫跳下車,按著指揮刀,臉色鐵青,繞城門走了半圈,咆哮著衝進城門,
城樓上不斷抬下鬼子的屍體。山口一夫的眼都直了。
偷雞不成反蝕把米,自己傾城而出,卻讓大王山和鄂豫皖鑽了個空子!
山口一夫忽然想起什麼,大叫著撲向指揮部。
指揮部的門也大敞著,門前木柱邊四具鬼子的屍體。山口一夫兩眼發黑,踉蹌進門,果然櫃子裏空空如也。
山口一夫怪叫一聲,撲進東廂房,哪裏還有魯冰花的人影!
“魯的,快快的出來!”
山口一夫喊了一通,沒有動靜,氣得拔出指揮刀,劈下桌子一角,癱坐在椅子上。
三木一眾這時衝進來,看到屋裏的情形,都傻了。
山口一夫直喘粗氣,半晌抬起頭,無力地問三木:“鬆井君的哪裏去了?”
三木搖搖頭:“城裏的沒有蹤影,一定是鄂豫皖和大王山的夾擊,趕出城裏。”
山口一夫氣急敗壞,吼道:“八格!鬆井的無能!”
三木和中村永誌麵麵相覷。城門的鬼子死傷殆盡,證明對手人多勢從,鬆井手下兵力太少,能保全性命就不錯了,如何抗衡?兩人心有此念,卻不敢說出來。
山口一夫盯上劉其山,惡狠狠地說:“快把周用生的押來!”
劉其山一個激靈,對周用生不說請而是押,山口一夫哪門子火氣?
劉其山不知山口一夫心思,三木和中村永誌以及羅佑福卻一清二楚。
魯冰花不見蹤影,山口一夫懷疑周用生把她帶走。但是三木深知周用生的個性,他絕不敢逆龍鱗冒犯山口一夫。
劉其山匆匆出門。山口一夫微微歎氣,掃上三木:“三木君,密件丟失,如何是好?”
三木鎖緊眉頭,小心說:“山口君,這批文件有帝國重大機密,是否速向軍部報告?”
山口一夫心裏一緊,連連搖頭。丟失機密文件,罪過不小!
“不,三木君,暫時的不要彙報,我們出兵奪回的有!”
三木微微吃驚:“山口君,你還要進攻山寨?”
山口一夫咬著牙:“山寨不滅,大日本皇軍無安寧之日!”
“太冒險了。大王山風頭正健,不能輕舉妄動。”
山口一夫正要嗬斥三木,劉其山把周用生帶了進來。
劉其山不知道山口一夫半夜找周用生幹什麼,但是周用生問了幾句,便知山口一夫用意。魯冰花逃走了,周用生暗暗鬆了口氣。他戴綠帽事小,魯冰花卻遭受非人的折磨。現在魯冰花不管跟誰跑了,總算揀回一條命。
魯冰花幾個月來憔悴不少,周用生估計這種環境裏,她活不過三年。
周用生心裏忽然有些感激遊擊隊和義勇軍。
才進門,便見山口一夫餓狼似的盯著他,裝著一無所知,低著頭。
“周的,你很聰明。”山口一夫陰陽怪氣冷笑一聲。
周用生抬起迷惘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