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就在他等待承受風刃對身體造成傷害時,一個陪伴了他多年的聲音猛地在他的耳畔響了起來,而且聲音特別的洪亮充滿了底氣。
“蓋亞之壁”
一道異常寬厚的石牆從地上升了起來,正好隔絕在炎申與風刃之間。
狂暴的風刃撞擊在石牆之上發出了爆炸般的響聲,大地在晃動,人在晃動,石牆更是在晃動,要不是兩人都是魔法學徒,肯定會認為這就是禁咒級別的魔法,太恐怖了,就算在比武大會的時候他們兩個也沒感到如此的恐懼和震撼。
同樣目瞪口呆的還有安圖聖一夥,他們原以為這一招怎麼的也把木子兩人轟成了碎片,可沒想到突然冒出來的石牆竟然擋住了風刃。
卡爾最是明白這到底是個什麼概念,他的這一招幾乎抽幹了他全部的魔力,要從威力上來講已經可以算得上四級巔峰,能擋住這一招的人最起碼也得有類似的等級基礎。
難道他們有強援在附近,不可能吧,看他們的裝扮應該才曆練回來,不可能有人知道他們的行蹤,可是誰擋下了自己的這一招呢。
灰塵散去,木子炎申的身影也顯露了出來,雖然兩人的樣子都很狼狽,但從整體看上去還沒受到多大的傷害。
隻不過讓安圖聖他們有些意外的就是此時的木子渾身上下竟然充斥著土黃色的光芒。
“土係魔力,這怎麼可能,他不是木係的嘛,什麼時候又變成土係的了,這也太沒天理了,難道他是雙屬性的?”卡爾的手下驚呼道。
卡爾也注意到了這一點,他也從這一點推測到剛才的那個防禦魔法應該就是木子所放,可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兒他就不知道了,甚至有些糊塗。
此時的木子正身處於一種很奇妙的狀態,他感到土係元素正不斷的湧入自己的身體,同時身體也正朝著最佳狀態恢複著,雖然有土元素的湧入但絲毫不影響他調用自己的木元素。
正在他陶醉的時刻,蓋亞之球的聲音響了起來:“小子,怎麼樣感覺不錯吧,剛才我老人家救了你們兩個一命是不是應該謝謝我啊。”
“你的意思是剛才那個石牆是你的作品?”木子有些好奇的問道。
“那難道是炎申的,你看看他的樣子,魔力都快枯竭了,又或者你以為是你發出的,你自身有土屬性的元素嗎,不過確實是經過你的手施放的魔法。”蓋亞之球的一番話不但沒解釋清楚反而把木子弄的有些迷糊。
“你就先別拐彎抹角的了,這邊緊急情況,先把他們解決了再說,行不活祖宗。”木子央求道。
“要解決你就自己解決吧,喊我幹什麼,我都把能力借給你用了,你還想我怎麼樣啊。”蓋亞之球很是慵懶的說道。
此時木子身體內土係魔力的儲量已經超過了木係的儲量,而且腦海中不斷的浮現出一些土係的魔法咒語,而且有些魔法正是蓋亞之球與木子對戰時所用的魔法。
想到這裏木子決定大膽一試,手中法杖一搖,一道土元素之力砰然而出,這招正是當初蓋亞對木子所用的流沙瀑。
瞬時間安圖聖一方的腳下一軟,緊跟著他們的身體不自覺的朝一個方向滑去,有幾個人掙紮著朝外麵跑,可他們卻越陷越深。
土院的人清楚這是怎麼回事兒,連忙衝著還要掙紮的人喊道:“別動,這個魔法越掙紮陷的越深。”
同時他們嚐試著用土係魔法來阻止自己的下陷,可結果卻失敗了,沒辦法蓋亞之力可比他們的魔法純度高多了。
木子今天並不想下殺手,誰叫他們是帝院的學生,就算不是木子也不會輕易害人性命,所以當流沙剛剛沒過這些人的腰部時,木子便暫停了魔法。
見自己沒有生命危險了,這些人便分成了兩派,其中一些人央求著木子救他們上來,而另外一些人不但沒有求救反而揮舞著手中的魔杖繼續對木子進行著攻擊。
也許是疼痛的緣故,讓炎申的頭腦竟然出奇的明亮,他猛地記起在臨出發前拿到的那件寶貝,光芒一閃一件古樸的盾牌出現在了炎申的手中。
他試著向盾牌中注入了一些土係魔力,頓時變化產生了,隻見原本不大的盾牌竟然突然之間變長了,下方立在了地上,而上方正好與炎申平行。
這時那些魔法也到了,無一例外的全都撞到了守護之盾的上麵,光芒閃爍,炎申隻感覺到有些衝力讓自己不自覺的用了些力氣抵住盾牌,至於其他的魔法反應他絲毫沒有感覺到。
一下子他好像明白了什麼,然後很懊惱的自言自語道:“早知道這樣我還傻抗著幹嘛,早讓你出來我也就不至於這麼狼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