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個木老雜毛,不知道揭人不揭短這個道理嘛,我們沒有孩子怎麼了,可我們過的很幸福,你想幸福可你也得有人陪你過啊。”雖然麵目表情很是猙獰,但木院的所有人幾乎都笑出了聲。
眼看著兩個老人家越吵越歡,木子和炎申相互遞了個眼色便各自向前拉住了自己學院的院長。
待炎申把土行拉到自己的房間後,土行嘿嘿的笑了,然後他對炎申說道:“好久沒和這個老家夥吵嘴架了,還真有點兒懷念。”
炎申聽了他的話頓時額頭冒出三條黑線,不過很快便恢複正常,“院長您來到底是幹什麼的。”
土行拍了炎申的頭一下,然後說道:“都和你說了是為了你而來,怎麼你還不相信啊。”
炎申一吐舌頭趕忙解釋:“相信,院長您說什麼我都相信。”
“這不要大比武了嘛,我來給你打打氣,明天就是預賽,你小子可不能給我露怯,今年我可把籌碼全都壓在了你的身上,你可不能一上去就給我掉下來。”土行院長略帶深意的看著炎申。
剛才木子所承受的壓力這回也輪到了自己,對此炎申早有準備,所以並未表現的太難堪,剛才還略顯得有些調皮點兒的他,板著小臉對土行說道:“院長爺爺,我一定盡最大的努力去爭奪第一,但我不敢保證穩拿第一,因為在我所知曉的範圍之內有一人我就勝不了。”
土行臉上的笑容沒變,樂嗬嗬的問道:“是你那個弟弟吧。”
炎申點了點頭繼續說道:“前兩天這話我不會說,可這兩天我們兩個模擬對戰的時候,基本上是我勝少輸多,我想再過幾天的時間我將完全不是他的對手,除非我現在再次突破,能暫時的壓住他幾天,時間一久我還是會敗給他。”
土行按著炎申的雙眼,似乎想從他的眼睛裏找出點什麼來,可看了半天他放棄了,索性直接問道:“那你甘心嗎,會不會想離開他,或者別的什麼想法。”
炎申笑了,笑的很陽光:“不會,我們兩個這輩子都不會分開,而且我們彼此也不會做對不起對方的事情,我們約定過誰的能力強就負責保護另一方的安全,這是我們兩個一生的約定。”
“好孩子,聽你這麼說我非常的高興,你們這麼想就對了,你們是兄弟是夥伴,並不是敵人,在你們的心中不能存在一絲對對方的不滿,假如有了的話,那麼你們這個隊伍也就意味著要散了。”土行看著眼前的孩子不自覺的想起了自己年輕的時候。
“爺爺您放心好了,我不會讓您失望的。”炎申輕聲說道。
這淺淺的一聲低呼把老人家從回憶中拽了出來,土行院長伸了個懶腰,然後對炎申說道:“行了,該對你說的也說了,我老人家也該走了,再不走木雜毛又該說我準備在他這蹭飯吃了。”
“嘿嘿,木老爺爺沒您說的那麼壞,大不了您老人家吃我的,我和木子吃一份就好了。”炎申這時心裏也是暖暖的,在這裏除了木老之外又多了一個人關愛自己,他很感恩。
“傻孩子,你們小哥倆正長身體的時候,怎麼能餓著呢,我和你木老爺爺多吃一頓少吃一頓沒有關係的,餓不著,行了不說了我該走了。”說完土行院長便起身朝外麵走去。
剛出門口迎麵正遇到木老,兩個老頭難免又是一頓你損我貶的,雖然聲音很大,說的東西簡直把對方挖苦的一無是處,但站在門口看著二老的木子和炎申卻發現在他們二老的臉上始終洋溢著的是發自內心的那種快樂。
二老在不自覺當中又給兩個孩子上了一課,讓他們知道在這個世界上朋友之間並不一定要互相吹捧,有的時候相互貶低也是朋友的一種相處之道,還有他們也知道了互相吹捧的不一定是真正的朋友,但臉上掛著笑容相互貶低的一定是一輩子的夥伴。
這一晚兄弟兩個也聊了好久,聊第二天的比武大會,聊遠在玉龍村的父母,聊兩人的未來,一直到傍晚他們才手拉著手沉沉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