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氣象不好,南中國多數地區被雨雲籠罩,地麵大麵積雷雨。飛機冒雨飛行到長江上空時,突然空中解體,朱兵勤當場犧牲。巫婆在機體斷裂的一瞬間,抱著已經昏迷的張蘊成功跳離,她還幫張蘊打開降落傘。可張蘊昏迷中落入長江之內,等巫婆找到她時,美麗的小女孩已經溺水身亡……
“這是衝著巫婆去的,誰最怕巫婆回京?這不難查出!”林濤怒不可遏,“轟”地一聲,揮拳將麵前的桌子砸出一個大洞。隊員們全都痛不欲生,虞鬆遠淚水奪眶而出,他鐵青著臉,任淚珠灑落臉頰……
悲痛的氣氛也籠罩著徐天一、英雅和室內的所有人,良久,英雅繼續通報說,“你們出征安北期間,楊組長進入永珍,逮捕了台‘軍情局’特工單辛月。據她交待,這個‘楚蕙’,並不是真正的楚蕙。她的真名叫鄭書竹,代號‘楚芷’,是個雙麵間諜。巫婆的甄別,也證實了這一點。據此二局分析,代號為‘楚蕙’的我軍情報員,也就是鄭書竹的同胞姐姐鄭書菊,可能已經被軟禁或殺害……”
“繞暈了,也就是說真假楚蕙都是巫婆的親姐姐?難道假楚蕙是想打入我內部?”林濤聽得暈頭轉向,總算聽明白了。
“正是……”徐天一點點頭。
原來,鄭書竹、鄭書菊和鄭書文,是安南雉棍市著名商人鄭文公的三個掌上明珠。鄭書竹和鄭書菊是孿生姐妹,鄭書竹比妹妹鄭書菊僅早出發七分鍾。鄭書文是她們的妹妹,比她們小四歲。從少女時代起,姐妹三人長相出眾,且極其相似,幾乎如一人,成為雉棍市商界一段佳話。
鄭書竹、鄭書菊姐妹情深,但長大後,政治信仰卻開始分裂,並在人生路上分道揚鑣。鄭文公祖上是中國閩省客家籍華僑,越戰時,他將三個寶貝閨女送回祖籍老家,在廈門華僑子弟學校一直讀完高中。中學畢業後,鄭文公將鄭書竹、鄭書菊姐妹倆送到英國倫敦牛津大學讀大學。
後鄭書竹考入M國哈佛大學學習海洋法,就是在這段時間,信仰西方所謂民主自由的鄭書竹被CIA招募,並接受了高級別的秘密訓練。在CIA東京情報站工作期間,生性風流的鄭書竹墜入“情網”,最終又被台“軍情局”招募,成為雙料間諜。
而妹妹鄭書菊在英國學習完畢後,卻選擇回國工作,並加入了中國共產黨,成為我軍隱秘戰線一名戰士。
1984年春夏之交,在安南軍方工作的鄭書菊,受安南國防部指派秘密進入香港“工作”一段時間。就在這期間,我總參二局發現“楚蕙”發電習慣有了些微差異,進而引起了高層警覺,並迅速做出判斷,可能是又一個“楚蕙”出現了。於是,將計就計,一個龐大的網撒開了。
由於鄭書竹和鄭書菊姐妹倆形象氣質、聲音體態完全相同,除了她們的家人,一般人無法區分。於是,二局就借兄弟小隊出擊安北這一有利機會,借他們的手,將她們的妹妹鄭書文隱秘送入雲窠基地。
“怪不得離開雲窠基地時,死丫頭曾經密令我,情況緊急時必須擊斃‘楚蕙’!原來那時候,她已經知道姐姐‘楚蕙’是替身。”虞鬆遠恍然大悟。
“鄭書竹與鄭書菊姐妹倆雖然美如天仙,長相身高體態氣質幾乎完全相同,但也有些微差別。妹妹鄭書菊脖子左側的鎖骨旁,有一個很小很小的美人痣。巫婆進入雲窠不到半小時,就已經確定了‘楚蕙’的真實身份。”徐天一解釋道。
“妖婆從進入永珍開始就鬱鬱寡歡,兩個情同手足的姐姐,一個成了敵對陣營,一個生死不明,這死丫頭該承受了多大的壓力啊……”林濤感歎道。
“在飛機上時,‘楚蕙’曾經反對我將飛機開回國內。難道,她是想來瀾滄?他們的目光盯住的是納加?”虞鬆遠驚問。
“不,他們僅是根據推理。納加總部被摧毀後,他們並不知道納加小組現在隱身在哪裏,沒有確鑿證據證明我們已經暴露。但他們能肯定,炸毀我雷達站的821部隊7連躲在雲窠,而中國的‘幽靈’是不會放過這個7連的……”
徐天一還未說完,林濤就反應過來,“他們判斷我們肯定會去襲擊雲窠,而恰是這時,真楚蕙鄭書菊暴露了。於是,他們就將假楚蕙鄭書竹送進雲窠……這可是一個驚天的連環計啊……”
“對!據單辛月交待,她的任務就是做‘楚蕙’的搭檔,並配合‘楚蕙’借你們之手,打入我內部,找到我南亞小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