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國棟順著思路道,“如果真有大筆寶藏,那麼,藏匿寶藏的地方還必須滿足幾個條件,其中最重要的一條,就是要不引人注意。明顯的山洞不可能,肯定會有一個從外麵看毫不起眼,而一旦進入,卻別有洞天的地方。而且,這個地方還要方便。一是方便停船,施工和運輸寶藏時,這是必備條件。”
“說得太有道理了,第二呢?”林濤迫不急待地追問道。
“二是運輸寶藏後,要方便處死所有的知情人。三是要有非常隱蔽的防禦設施,這是必備的。四是山洞一定是向上方向的,以保證即使在百年一遇的大洪水年份,寶藏也不會受到一絲一毫影響。”
劉國棟將自己的想法和盤托出。
“我操,世界上最可怕的,就是他媽的理工男的頭腦!”林柱民感歎地說。
“太好了,鬼手,你的思路很清晰了。幽靈,我們就按照國棟的這個思路,一點點地尋找,爭取在明天早上之前,找到這個地方。如果明天早上之前,還找不到,那麼,一邊尋找,一邊報告徐總,準備撤退。”
巫婆興奮地建議道,她與虞鬆遠的想法不謀而合,於是虞鬆遠便點點頭。
“關押俘虜的地方可靠嗎?大胡子有傷,行動不便,關著行不行?”
行動前,虞鬆遠站起身,想去檢查一下俘虜關押的情況。巫婆卻說,“幽靈放心,我和柱民將五個俘虜關在一起。並責令四個女人,照料大胡子。我放了話,死一個人,其餘人就得全死!所以,應該沒問題!”
“大家稍等一會,需要先製作一套照明設備。”劉國棟說著,扔掉雪茄,帶著林柱民向電站走去。
“如果找不到,妖婆,你是不是準備放棄尋寶?”林濤問。
“隻能如此,我們不能在這呆太長時間。要盡快報告徐大姐,力爭在隱蔽狀態下,將這裏的苗人和重要裝備,運回班巴杭基地。這是當前的大局!”
“隻是太可惜了。”
“小家夥,有舍才有得,不要太貪。敵後作戰,安全第一,生存第一!走吧,大家也去幫鬼手一把。”
三人也一起離開春寮,向電站走去。可沒走多遠,便見林柱民開著吉普車,正拉著小型柴油發電機組合,向生活區開過來。
“這是什麼?”林濤問。
“這是發電機和信號燈,可以勉強充做探照燈用。”
眾上擠上車,林濤叼著煙,一屁股坐在引擎蓋上。一起來到河邊,將車上的設備全部抬到小機帆船上。林柱民和林濤啟動柴油機引擎,劉國棟則啟動發電機,柴油機和汽油機尖聲地嘯叫起來。
劉國棟手拿著信號燈,打開開關,一道強大的光柱,將河兩邊照得如同白晝。小船先從廣場邊的碼頭出發,沿著河道南岸邊,一點點地搜索著河對岸。
這裏河道寬,約有十幾米,水流湍急,奔騰不息。濤聲如鼓,轟然作響。這裏的河對岸,都是筆直的懸崖,懸崖上不時有小水流傾泄而下,如同水簾一般。
走了約有一二公裏,對岸出現一片較大的空地,河邊都是亂石灘。
繼續前行,又走了約有一公裏遠,河邊出現大片沙灘。劉國棟讓停船,他用燈照著岸邊,原來,這裏的岸邊水下是個懸崖,水很深。他思索了一下,將船上一支備用的木漿扔到岸邊。
小船搖晃著正要離開時,突然濤聲更急,岸邊激流勇蕩,水花四濺。轟鳴聲中,似乎有如人的喘息聲呈現,呼嚕呼嚕,極有規律。不同尋常的聲音,讓所有人心裏都有點發瘮。
“不對,我怎麼有股涼嗖嗖的感覺?想惡心!不對,不對,這裏有東西……”巫婆忽然感覺脊梁陣陣發涼,不自覺地顫抖了一下,想趕緊離開。
女人對某一類東西有天然的恐懼感。其實,不僅是巫婆,小隊眾人,也都感覺到了,隻不過大家都不願說出來。
小船繼續前行,約走了有七八百米,對岸又全部是懸崖。用燈照了一下,前麵對岸都是數上百米高的懸崖。劉國棟命往回走,又回到了扔木漿的地方。
“算了吧,好不好,我怎麼一到這裏,就覺得心裏發瘮得慌?!”
巫婆小手緊緊地抓著虞鬆遠的胳膊,牙齒發顫,帶著哭腔顫聲懇求道。虞鬆遠可不想放棄,他拍拍巫婆的肩膀,鼓勵她堅持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