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 友誼頌歌(2 / 2)

前麵江段河道變窄,水流較急。大船高速航行,讓逆流而上的大魚,不時被驚得騰空而起,銀光閃閃。這裏人跡罕至,沿途看不見一艘捕魚船。很多半米多長的黑影,從船底兩側的水下飛速掠過。

船工們仿佛能看穿他們的心思,陳老大忙活了一會,製成了幾根釣杆遞給大家,釣線是細尼龍繩,魚鉤有細鐵釘粗細,餌料是煮熟的兔子肉,魚杆是船上的竹杆。大家立時來了興致,將魚鉤放上餌料,放進水裏。

船並未減速,不一會,餌料吸引一大群大魚跟著船後麵追逐、嬉戲著。

周鐵犁提醒道,“這是沱江梭魚,很好釣。大家把魚杆固定在船上,一會它勁會很大,小心被它拉下去,可就要出醜了。”話未畢,虞鬆遠的魚鉤被一條大魚吞進肚裏,一股大力瞬間傳到手臂上,連大船都頓了一下。

大船拖著大魚,在水裏狂奔著。剛開始時,魚還全力掙紮,但隻是一小會兒,大魚就沒勁了,被虞鬆遠慢慢給拖了上來。用大竹篼將大魚撈起,大梭魚足有六七十公眾長,差不多能有十幾斤了。

周鐵犁也釣上來一條,不過個頭稍小。而其他三人戰績普遍不佳。林濤的餌料被吃了,但魚脫鉤了。劉國棟連魚杆帶餌料,都被大魚給拖進水裏去了。鄭書文更慘,差點被大魚把人給拖下去,隻好鬆手,眼看著魚杆被拖進水下。

氣得妖婆拔出手槍,對準河裏的魚撒氣,“砰”“砰”“砰”一氣打了幾槍,才懨懨收起。

河道穿越的是人跡罕至的深山老林,槍聲在空曠的河道上空炸響,驚得兩岸飛鳥驚起,動物們狼奔豕突。

周鐵犁趕緊又給大家上課,如何釣魚,如何收繩,如何起魚。虞鬆遠仿佛又成了當年的“虞司令”,他再接再厲,一氣又釣上來兩條。其他三人,也慢慢上路了。

特別是林濤,他釣住一條更大的,勁無窮大。林濤將繩子固定在船舷上,讓大船拖著大魚跑。大魚拚命掙紮,不時用勁往水下拽,鄭書文舉著手槍又要打,周鐵犁趕緊阻止說,“丫頭,不用打,一會就沒勁了!”

船並未減速,大魚掙紮了一會,果然就沒勁了,一名船工也過來幫忙。幾人用大竹篼伸進水裏,和林柱民、林濤三人一起用力,才將大魚給拖上船來。大家被弄得滿頭大汗,可一看大魚,卻都給嚇一跳,媽呀,太大了。這條大梭魚足有一米長,背上黑乎乎的,差不多得有二三十斤。

船工卻愁壞了,這麼多魚,咋放?這是貨船,不是漁船,沒有專門放魚獲的魚艙,更沒有冰塊。這裏魚太多了,不能再釣了。於是,等鄭書文也都釣上一條過了癮,大家便收起魚杆,開始清理出三條略小的魚,準備午餐。

其他幾條大的,陳老大讓船工撈上一些水草蓋著,等晚上吃。

鄭書文親自下廚,午餐很快做好了。一名船工掌舵,陳老大進艙內一會,卻搬出一缸自釀的糯米酒,招待他們。三條魚,燒了一大鍋鮮魚湯。清洌的河水,清新的空氣,鮮嫩的魚湯,醉人的糯米酒,簡直如天堂一般。

南亞各國,由於氣溫過高,經濟落後,生活貧困,一般小河流裏麵的水都被人和動物汙染,是不能直接飲用的。但這條大河水流喘急,浪花飛濺,奔騰而下卻清澈見底。劉國棟簡單化驗一下,說可以直接飲用。

“諸位不要向河邊看,我們好象被人盯上了!”

鄭書文一邊分著香氣四溢的魚湯,一邊若無其事地突然示警。

“老妖婆,你威武,你可是禦封的‘監軍’。鬥不過魚,就開槍,惹事了吧?!”林濤自然不會放過與巫婆鬥嘴的機會。

鄭書文惱了,用鍋鏟敲了一下他的腦袋,轉移話題,“姐姐我還是黃花大閨女,你敢咒我老?!”

“不老不老,妖婆今年十八歲!明年更水嫩,十七歲……”林濤挨了一勺,心裏喜滋滋的,嘴裏趕緊“求饒”。

虞鬆遠等人其實也早就發現有人盯著他們,但他未感覺有危險。從鄭書文拔槍向魚撒氣開始,就一直有人順著河邊,跟著船在跑。這可是非同小可,船是從水裏走直線,岸邊可是怪石嶙峋的原始森林,一般人是做不到這一點的。

鄭書文知道自己惹了禍,便歉意地向大家一笑。老周和陳老大聽說被人監視了,神情都有些緊張。徐天一選擇讓小隊從沱江穿越原始叢林北上,正是為了快捷、隱蔽,一旦暴露了行蹤,後果不堪設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