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四人都溜出去了,大帳內諸人才心照不宣地笑起來。龍傣部族人對夫妻性生活從來奔放得很,這是風俗。隻是很小一會兒,“車震”的動靜就傳遍整個營地,坐在大帳內能清晰地聽到梅氏和蘇貢兩個小公主似乎很“痛苦”、也或者很快樂的叫聲。
大家見怪不怪,繼續說話,見梅雪和蘇吉臉色緋紅、可憐巴巴的樣子,英雅替妹妹說話了,“我這兩個妹妹天姿國色,你們兩個臭小子也別再端著了,都去‘告別’去吧。再硬撐著,也沒人說你們好漢……”
英雅是想撕破那層窗戶紙,這話說得夠露骨的了。虞鬆遠一時無言,倒是荷爾蒙一向旺盛的林濤,咬著牙斬釘截鐵地說道,“我們訂過婚,梅雪和蘇吉僅是我們的親妹妹,這話不能再亂說了,說更重要的事吧!”
梅雪和蘇吉紅著臉,一齊擰著兩人耳朵懲罰了一下。眾人都嗬嗬地笑起來,對兩人都有讚歎之意。唯有鄭書文,悄悄搖了搖頭,還小聲不屑地嘀咕一句,“假模假樣,一對偽君子!”
第二天,天剛蒙蒙亮,虞鬆遠等五人,在營地內告別龍吉、英雅和四位女孩,帶著裝備、美酒和玉桂,共同登上陳老大的機帆船。大船順著沱江,揚起風帆,一路北上。
站在河畔岩石上,看著帆影遠去,梅雪和幾個公主都哭成了淚人。英雅抱著梅雪,疼愛地說,“都不要難過,天佑龍傣部族,他們是一定會平安歸來的!”
沱江源自中國滇省高原地帶,江麵寬闊,江水碧綠清澈,水流湍急。兩岸都是連綿不絕的群山和茂密的原始熱帶雨林,沿途未見到一個村寨。陳老大掌著舵,兩個船工在調著帆,船助風勢,速度很快。
在這條大河上行船,風景旖旎,兩岸動物啼聲不絕,時有鳥兒淩空飛過,或在帆頂停留,真是詩情畫意,很是愜意。但江中時有暗礁、險灘,船工們在驚險萬分地航行。從這裏到巡教縣,要順著沱江穿越二三百公裏人跡罕至的熱帶原始雨林區。有風帆的機器船,速度夠快,徐天一思考問題,真是縝密!
“真是神仙呆的地方!”巫婆看著兩岸的青山讚歎道,“如果襲擊後我們無法按計劃撤退,退入這片原始雨林也能脫身。他們不管多少人,也休想找到我們!”
巫婆的話,眾人都沒當回事。因為,這本來就是虞鬆遠未公開的備用計劃。但誰也沒有想到的是,妖婆一語成讖。兄弟小隊沒有啟用這個備用計劃,而擔任掩護任務的張五常、劉衛民小隊,與功勳情報員陳喬山一起,卻退進這片雨林,陷進安南密級最高的戰略突擊小隊-“飛蠍”部隊的天羅地網中。
眾人將各種裝備在底艙藏匿好,老陳在指揮航行,周鐵犁則陪虞鬆遠等人坐在艙麵,喝著英雅給他們帶著的玉桂,一邊觀賞沱江風光。上午十點,船到一片開闊的江麵,水流稍緩。
林濤躺在甲板上,頭枕著舷邊,仰首眺望著青山、綠樹、白雲、藍天,好山好水讓他大發感慨,“老妖婆,會不會唱當地的民歌?”
鄭書文躺在虞鬆遠身邊,雙手抱在腦後,頭枕著船舷,眼望著河道上空的藍天白雲,正在若有所思。林濤的話,讓她有點惱了。她抬起身就給了林濤一巴掌,“再說我老?你才會老掉牙……”
中了一招,林濤美滋滋的,並沒當回事,又說了一遍剛才的話。其他人也都跟著起哄,巫婆不好推托了,她才抬起身喝了一口玉桂,又懶懶地、舒舒服服地躺下了,並低聲用中文哼唱道:
“嘈雜的夜晚, 在一個冬天的夜晚我想念你, 這個冬天夜晚我好孤獨,沒有你。 綿綿的細雨, 卻看不見你, 哦, 雨在哭泣。 你去了哪裏,你在哪裏? 許多孤單的夜晚,沒有你。 期望我們倆,能夠相聚,阻止雨的飄落,停止它的悲傷。 愛像鳥的翅膀,與風一起飛走, 對渴望的你, 永遠是愛。
孤單的夜晚,你知道嗎? 獨自地,我正在希望, 雨仍然一直的下,我在渴望和等候。 突然,帶著你的笑,草和樹想要黏緊, 輕輕地唱起歌 , 美好的記憶, 有一天,你將回來, 那充滿熱情的愛, 那首在我的心中烙印了的歌,永不消失……”
有一種美女,僅用聲音,就能讓男人失魂落魄。妖婆就是,她嗓音略帶沙啞,卻富有磁性,甜美動人,又鑽心蝕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