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鬆遠對徐天一報告,“納加,狙擊手兩組四人已經清除,營地匪徒三十一人,已經全部消滅,無一漏網,襲擊完勝!請派部族戰士來一個班,幫助搬取戰利品!”
“太好了,太好了,耶!”
徐天一貴為納加南亞總部的操盤手、總指揮,高興起來,竟然少女的天性尚存,對著對講機“噗”地一聲,就親了一口。虞鬆遠還從對講機裏能聽出,英雅、梅雪和眾人的歡呼聲。
“我馬上派人過去,你們就地休息、警戒,支援人員一會就到!”徐天一又恢複了冷峻的角色。
劉國棟跑進叢林,打開手電,仔細檢查被擊斃的兩名狙擊手,子彈都是從頭部穿過,腦袋的上部都被掀掉了,慘不忍睹。奇怪的是,人掉下來了,狙擊步槍竟然還在樹上。林柱民說,“我來。”說著,就爬上樹取下狙擊槍。
他們把對講機和望遠鏡及其他裝備取下,又來到二百米外的另一組狙擊手位置。仔細檢查,子彈也是從頭部穿過,槍同樣也夾在樹上呢。
林濤恨恨地罵了聲,“狗日的,一個師傅教的!”一邊罵著,一邊爬上樹,取下槍。
狙擊陣地所在的大樹下,竟然都有一個小帳蓬,裏麵各有兩個空的睡袋。原來,這些狙擊手是和大隊人馬分開宿營的,到底是M軍三角洲和海豹的徒弟,防範的級別還是相當高的。但為什麼不放暗哨呢,林濤仔細察看了一遍他們的宿營地,也沒有找到暗哨位置,他實在搞不明白。
劉國棟扛著狙擊步槍剛回到戰場,虞鬆遠和鄭書文直接就將他放倒,並抬了起來。林濤和林柱民兩人也加入進來,將他不斷地拋向空中。這份為戰友贏得安全的喜悅,讓他們熱淚長湧。
鬧完,巫婆還莊重地抱著他的大腦袋,來了一個“鼓勵獎”。這個“鼓勵獎”,是劉國棟熱淚盈眶,“妖婆,你少欺負我,比這個還重要!”
他的話讓巫婆氣得不輕,她哼了一聲,反手又給他來了一個爆栗。
巫婆的“鼓勵獎”讓其它三人眼都直了,要知道,妖婆這回是真感動了,大方得很,這是一個法國式的舌吻,非同小可!
鬧完,林柱民警戒,其餘人點起煙休息了一下。林濤一會就不見了,原來他正在將從水塘內拉上來的屍體上往外取箭頭。箭頭插進了胸部,怎麼也找不到,他幹脆抽出刀,將胸部幾乎都切開了,箭頭仍找不到。再細一看,箭頭已經穿過身體,不見了。
“德國佬,真是變態!”林濤忙活了半天,這一發現讓他幾乎想暴走。
洗洗手,四人坐在一起,劉國棟用鼻子嗅了嗅,忽然說,“幽靈,你身上可能負傷了吧?”
“真是狗鼻子,不過不要緊,破點皮。”虞鬆遠說。
“不會,那可是7.5MM口徑加重彈頭的狙擊子彈啊,不會那麼簡單!”
說著,硬讓他脫下褲子,確實是擦破點皮,不過,大腿根一大片皮都燒焦了,褲子則被穿了個大洞。
老天,這種加重型狙擊彈威力果然巨大。
“我的天哪,再往上一點點,你的子孫袋就沒有了,你這輩子就是個小太監。梅雪和肖大姐也就不用心心膩膩的了,小小嫂子……再往左右一點點,就是不死,你這輩子就隻能坐輪椅了!”劉國棟倒吸了一口涼氣,後怕不已。
巫婆拿出急救包,用酒精給他好好清洗了一遍,然後塗上消炎藥,用紗布給他纏好。嘴裏還不忘罵道,“一個月不能洗澡了,整個一頭髒豬!”
“沒那麼嚴重,是燒焦,又沒破,不影響什麼。過幾天就好了。”虞鬆遠臉有點發紅,嘴裏還反唇相譏。
“別光說別人,你也不要動,流了這麼多血!”劉國棟忽然摸了一下鄭書文的脖子,“老巫婆,你也掛彩了,真玄哪!”
鄭書文用手摸了摸,果然血還在慢慢往外滲著,隻是破了點皮,還沒完沒了的了。“大驚小怪,也是擦破點皮而已!”
劉國棟一檢查,大驚失色。兩顆子彈都是貼著脖子兩邊飛過的,兩邊的皮膚都燒焦了,破了,傷口很小一點點,但離動脈也就些微距離。
“真懸哪,嚇死我了,再準那麼一點點,神仙也救不了你。這些狗日的到底是三角洲和海豹訓練出來的,在帳蓬下麵看不清外麵,僅憑聲音判斷,就能打這麼準!”
大家都一陣後怕,劉國棟和林濤給她清理、上藥、包紮後,林濤感慨道,“我操,在劇烈爆炸中還能開槍,這戰術素質還他媽真不是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