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我和英雅很老?”
徐天一是大人物,雖然權勢熏天,但到底是一個年輕女人,很在意別人對自己年齡的評介。英雅溫柔賢淑,心裏就是不高興,嘴上也不會說出來。
“姐姐,你們倆都是妖精,永遠不會老的……”鄭書文抱著徐天一的膀子,撒開嬌了。
徐天一卻已經轉移話題,她莊重地說道,“從我接手納加公司開始,我們就改變思路,‘融入當地社會,拓展業務空間!’納加的成功經驗證明,隻有不斷地壯大自己,才能不斷拓展我們自己的生存空間,從而保證我們的安全,這是一條重要經驗!”
“我們懂了,謝謝大姐!”虞鬆遠等四人,都感到受益匪淺。
“另外,我正式介紹一下。”
徐天一又指著靈玉說,“靈玉的真名叫齊靈玉,祖籍山東煙台。她已經通過例行審查,今後負責納加公司和納加小組的內務和內衛,希望大家配合好!”
……
徐天一這軟一手硬一手,真是恩威並施,把四頭野獸收拾得服服帖帖的。林濤再也沒有反抗的心了,四個人規規矩矩地呆在大院之內,至少在兩三天內,沒有敢越雷池一步。
反正被關著出不去,幹脆就好好學習吧。
四人開始關著門自學,劉國棟和林柱民上的是中國國際關係大學,專業竟然還是邊境情報,側重點是外語。一個高水平突擊手、格殺專家和一個超級狙擊、爆炸和工程專家,竟然安排去學外語。
虞鬆遠和林濤幹脆讓他們教外語,劉國棟說,老大老二就從學習南亞各國語言開始吧,天底下最好的課堂在床上,枕頭課堂是既讓人開心效果又好。
林濤一掌就上了他的頭,“你他媽找死,蘇吉是我妹妹,梅雪是老大妹妹,再說昏話我他媽鑿了你。”
四人還是開始跟著四個公主學習瀾滄、安南和暹羅語,他們則教她們學習中文讀寫。
南亞語言其實一點不難,尤其是瀾滄語和暹羅語極其相象。學了一段時間,很快就能基本會話了。但中文學習,尤其是書寫,卻難壞了姑娘們。好在,她們從小受到不少中華文化熏陶,對方塊字有感情,慢慢地竟然也上道了。
整天關在這裏學習,對他們這種軍人出生的人來說,與坐牢或關禁閉差不了多少。兩三天後,他們憋不住了。一天夜裏,虞鬆遠想悄悄地逃到院外透透風,沒想到林濤跟了出來,還悄聲埋怨,“老大,咱倆可是搭檔,你不太仗義了吧?”
虞鬆遠做了個手勢,兩人悄悄下樓,劉國棟和林柱民鬼使神差一般,竟然也跟了出來,四人心照不宣、行動出奇一致,都穿著夜行衣,互相看了一眼,心情就象小時候故意做壞事一樣,有一種痛快感,不禁都啞然失笑。
可剛來到院內,卻見月光下院內的涼棚下,徐天一抱著胳膊,正靜靜地看著他們呢。而靈玉則坐在竹椅上,嚶嚶地哭泣著。鄭書文則坐在另一邊,一言不發。
見四人都穿著黑色的夜行衣,徐天一用譏諷的語氣問,“喲,四位的服裝很有特點,這是要幹嗎?”
“大姐,我們實在睡不著,隻是想……出來透透風!”
“是想到永珍的夜色中透透風?還是想到678兵團部去透透風?”
徐天一忽然點起一支煙,也遞給他們一人一支:“現在正是塔鑾節期間,前後約需半個月。瀾滄全國的僧侶和佛徒都要來塔鑾朝拜,民眾要持食物、香燭、鮮花向僧侶布施。還有文藝、賽馬等體育表演,最後是國際博覽會。這段時間,瀾滄人都往永珍聚集,熙熙攘攘,熱鬧非凡的。”
“當然,在瀾滄的各國的特工們,這段時間,也是最忙的時候,你們去湊這個熱鬧好麼?你們的語言還沒過關,一張嘴就暴露出是個中國人。納加公司正在全麵總結公司安北辦事處失敗的教訓,原因就是一個,那就是重大任務麵前,有急躁情緒,輕敵和盲動,雖然奪取了情報,卻暴露了自己!”
虞鬆遠和林濤等人,垂頭喪氣地坐下來,老老實實地聽從訓導和教誨。
“雖然我是個商人,可你們的張教官給我講過,你們這支隊伍,是新中國建國後,在秘密戰線付出犧牲最大的一支部隊。僅1958年在東南沿海的水下,兩岸水鬼潛水刀大決戰,就有二十幾名尖刀為國捐軀。靈玉說你們是殺人機器,其實一點不假。”
“你們隱蔽突擊能力強大,是維護國家利益的尖刀,是國家重器!但你們不能輕敵,敵後作戰是有規律的,輕敵、盲動,就要付出代價,難道你們想重蹈覆轍嗎!你們現在已經不是軍人,而是納加公司的職員和納加小組的成員,想對抗公司的命令嗎!”徐天一雖然聲音很小,但卻聲色俱厲!